冯唐微微皱着眉,副欲言有止模样,听杨凌话,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前几日午饭时,曾有兄弟报说地宫金井渗水,这事下官还没向大人禀报呢。”
连得禄摸着脸上麻子,不以为然地道:“说老冯,你也太谨小慎微,地宫挖那深,亏得这是在山上,要不然几十口井也掘出来,渗水有什稀奇?”
这几位将军识字不多,风水更是窍不通,极本没有意识到其中厉害。冯唐被提拔
杨凌看李举人回信,对高小姐实在有点惭然以对,想想这时若对她说只怕更令人家伤心,只有先把这事放放,以后糊乱含糊过去罢。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后宅,便在书房住夜,次日早便去泰陵。
高文心心如明镜,其实早已揣知如此结局。她父亲是本地人,又是宫中太医,在乡里间名声极卓,高文心幼随慈父,学身高超医术。高太医在宫中当差,乡间有得疑难杂症村人求上门来,这位大小姐总是不计身份,抛头露面为人治疗,来二去名声也闯开来。
接触人多,高小姐对那位素未谋面相公也有所耳闻,知道李府诗礼传家、世代书香门第,也对这位相公家行事作派有所解。
她既然进过教坊司,无论身子是否清白都不重要,重要是没有人有办法把她清白宣告给天下人知道。李家是有身份地方士绅,岂能娶进个新媳妇来叫人说三道四?况且她现在还是奴仆身份,李家断不会为她自降身份。
杨凌不好意思回到后宅见她,倒令她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如今高文心对自己未来不敢再抱任何奢望,韩幼娘虽对她照顾有加,以客礼相待,高文心仍执拗地着婢衣、施婢礼,以奴婢自居。
泰陵在长陵西北方笔架山,杨凌刚刚接旨时曾经来过两次,这次再来,见方圆近二百丈罗城已初见规模,陵园内规划香殿、厢房、神厨奉祀等尚未建造,但金井宝山城已经筑起。
金井是地宫最中心位置,也是整个皇陵最紧要地方。虽说只是负责施施工盖盖房子,不会有什差迟,杨凌仍遣自己直接统辖左哨军人马负责筑造帝陵寝宫。负责陵内工程是第三司那位新都司冯唐,这人沉稳踏实,也吃得苦。
陵园外边不远处山上建排房子,是钦天监、工部、礼部、神机营各部*员日常办公所在,陵地上连得禄、彭继祖和冯唐三人听说参将大人到,都先后赶回拜见。
彭继祖见杨凌便呵呵笑道:“大人,隔上个把月你过来瞧瞧便成,们哥几个也是在上边看着那班兔崽子干活,这陵寝怎造自有别衙门操心,没有什事。”
杨凌说道:“嗯,倒是辛苦诸位将军,不过皇上颁这差使,各部*员都守在陵上,要总是不来,难免要被人指摘。其实本官也觉得咱们人不过是出出苦力,只要官兵们不偷懒便成,筑陵事咱们这些当兵能插什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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