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三位大学士仍有宫中办公,各司有需要决断事情便逞进宫来,那几个文官刚刚向大学士呈公文,因为其中有几件是急待批复,便暂来朝房等候。
这几位大人眼神儿都差点儿,也没人看清昏暗墙角还坐着个武官,便在长凳上坐下唠起公事。吏部左侍郎王鏊忧心忡忡地道:“皇上龙体欠安,朝野为之震惶,这几日也不见好,许多事情三位大学士又不能独断,这可如何是好?”
詹事杨芳安慰道:“王大人勿需着急,听说皇上已下旨着东宫与三公议政,太子是储君,当此时刻,有些事是可以替陛下做主。”
王鏊叹道:“太子年幼,尚不知民间疾苦,若是迟上些时候才予批示,不知又有多少灾民遭殃呢。”
那趴着轮值官听见声音醒过来,扭身瞧见是王鏊不由笑道:“原来是济之,说听着声音耳熟呢。”
戒备,所有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不得无旨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
他说道旨意,那秉笔太监磕个头,然后提起笔来勿勿写就。弘治听秉笔太监写罢,匆匆念遍,嗯声道:“就这样,下去用印吧。”
弘治说着又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把太子唤进来,朕要和他说说话儿。”
※※※
杨凌走进朝房,这朝堂是个长长通间,里边光线昏暗,因为皇帝病危朝会已停,这朝房里现在冷冷清清,只有个正没精打采文官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王鏊这才看清那趴在桌上瞌睡轮值官是右侍郎焦芳,忙拱手道:“原来是焦大人轮值,皇上龙体如何?”
焦芳摇头叹,张张嘴正要说话,个老太监捧着堆奏折走进来。这太监正是侍奉东宫钟鼓司太监刘瑾,太子受皇命替父尽责与三公议政,便把身边几个得力太监都带来。当然,他们也不过就是送送签押批奏,传传需询问*员,算不得什大事。
可是刘瑾原本只在钟鼓
杨凌也没惊动他,径走到墙角张椅子上坐下来,往椅背上靠,只觉得腰酸背痛。
那日从锦衣卫出来,杨凌本想先回家去瞧瞧,马至护国寺街见院中已熄灯火,不想扰幼娘,便连夜赶回山中,也亏得他没有耽搁,朝廷旨意也是风雨不误,他前脚进帅帐,后脚圣旨便到。
根本不曾稍歇杨凌立即又率大军返京,这路疾行更加辛苦,比起他单骑狂奔却慢得多,五千官兵足足走三天夜,至今日才返回京师。
杨凌在朝房外已覆圣旨,可是等会儿传旨太监还未召他进见,杨凌想起如今皇上病情,看样子说不准儿什时候才能见他,便躲进朝房想先歇上会儿。杨凌并直两条腿,长长地出口气,合上双眼迷迷糊糊地歇息起来。
不知什时候听到阵脚步声响,半睡半醒杨凌睁眼看,见到几个不相识人走进来,能有五六个人,都是三四品文官,杨凌见与已无关,便又合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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