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知道萧谙说是哪件事。
在萧谙十五岁那年,曾有个胆大包天宫女在燃香里加些助兴东西,试图趁萧谙睡梦之际偷偷爬上龙床,成为皇帝第个女人,要借此夜飞上枝头变凤凰……此事当然是没有成功,萧谙将宫女踹下床后,独自熬夜。徐京墨听这个消息,当即就进宫将那宫女抓起来,命人扒面皮,而后将她尸体拖出去喂给野狗,以此震慑宫中企图媚上惑主人。
“臣与季珩是有私怨在先,可若说是臣用这种手段私下泄愤虐杀,简直是无稽之谈。”
徐京墨负手而立,大风扬起,吹得他衣袂纷飞,身影清寂。他冷冷睨着皇帝,神情倨傲,肆然讽道:“徐京墨若想要个
至于那张被剥下面皮,已是不翼而飞,至少徐京墨没有在附近见着。徐京墨冷冷地想,若是能找到,以萧谙对季珩情意,断不会让季珩以这副面容见人。
片刻后,徐京墨继续查看季珩身体,只见他胸口破个大洞,从那里流出血将青石地砖都染成红色,大片大片血迹泼墨似,触目惊心,常人实在很难想象,个人身体里竟能流出那多血。季珩手脚也扭曲成极其奇怪形状,应当是死后被凶手折断,右手四指还紧紧向内抠着,像是想抓住什样。
实话讲,就连徐京墨都很难将面前这具尸体,与前几日还喊着要“除*臣、破邪佞”青年联系在起。可面前人又确实穿着羽林军统领衣服,从残存面孔中,还依稀能辨认出这人娃娃脸五官。季珩真死——死得如此突然,如此凄惨,但凡看过他尸首之人,无不倒吸口冷气。
萧谙麻木地转转眼珠,花很大力气才将才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几乎可以用骇人来形容尸体。他声音哑得厉害,好像把丝弦崩断坏琴:“这件事情……徐相是什时候知道?”
“臣也是今日早上刚得知。季统领是被什人所害,有头绪吗?”
“今早?”萧谙将头半扭过来,身子却是未动,徐京墨站在他身后,只能看到半张侧脸,他见到萧谙双眼烧得通红,泡在汪血色之中,好似是已经哭过般,不由心间紧,“那昨夜,丞相肩伤是如何来?”
徐京墨缓慢地眨两下眼,过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萧谙是什意思。瞬间,他觉得血液都好似被冻住,成万千冰凌扎在他身体每处。
“陛下,怀疑臣?”他嘴角抽搐两下,似乎想挤出个笑来,可最终他没能笑出来。
萧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过身,往后退步,随着脚步挪移,萧谙原本所站地方露出来,那块青石板上有着几道凌乱血痕,须得凑近仔细辨认。徐京墨看会儿,才勉强看出,那是个……“徐”字。
“朕怀疑你,不该吗?”萧谙语气平淡无奇,却宛如把利剑,轻而易举就穿入面前人胸膛,“毕竟徐相又不是第次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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