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徐京墨静静地看着萧谙。
“在年宴之夜虐杀羽
萧谙顿,接着,他很轻地摇头。
果然。
徐京墨轻轻阖眼,掩住里面狼狈不堪黯然和哀痛,他回答很平静,也很克制:“那臣也没什可说。”
徐京墨闭上眼,清楚地听到胸膛里那点灰烬扬尽动静。
无人知晓处,静静地,发出声只有他自己听到哀泣。
人命,还需如此大费周章?”
“这说,丞相是不认此事。”皇帝声音在发抖。
萧谙唇瓣苍白地抿着,下颚紧绷,似乎是在竭力隐忍着情绪,过许久,他才走到徐京墨面前,抬手用力地捏住徐京墨左肩。
那处昨夜才清理上过药伤口,被这样用力压着难免崩裂,徐京墨痛得面色发白,却连声喘息都没有,也没有挣动,只静静任由这人按着。他神色淡淡,语气平缓,任谁也听不出他内心波涛汹涌:
“臣只想问陛下,明明昨夜臣也受袭,陛下为何定认定杀季珩是臣?陛下不经查证,不寻真凶,仅凭个谁都可以伪造字就如此武断,认定臣是凶手……皆因陛下从来不曾信过臣,对吗?”
萧谙不信他,从很久之前便不信。两人相识这些年里,萧谙猜疑他、防备他、忌惮他,甚至是用副纯良无害面孔讨好他,却大概从来未有过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他。
萧谙大抵还是不懂什是喜欢,喜欢个人,便是无论对方给是蜜糖还是毒药,都甘之如饴地服下……又怎舍得不信他?
这些年只要萧谙与他说,他便信,那并非是他愚钝痴傻,只是爱之字遮在眼前,掩住双耳,使他不愿将事事都看得那样分明,更不愿时时都猜疑那份心意。
他过去曾想,作为个帝王,萧谙似乎将情义看得太重,可他今日才想通,皇帝不过是看似有情却无情,就如同头狼般,时刻窥伺四周、伺机而动,领地意识比任何人都重。
这个骗子。
萧谙神色有片刻崩裂,而后他深吸口气,手指向上轻轻抬起,点点伤口上寸位置,“这里,昨夜有个印子……朕当时觉得很眼熟,想很久,才记起件事。”
说到这里,萧谙喉间发出种近似悲咽声音,他道:“季珩夺得武科状元后,朕曾予他些贺礼,其中,有支雕着海东青金簪。”
撕裂痛处从肩膀传来,徐京墨感觉得到,他肩上缠着布带被血浸透。
他颤抖地吐出口气来,对上萧谙痛苦眼神,听着那人沉声质问:“这支海东青簪子,是朕特意命人仿制先帝画作所制,羽翅雕法特别,天下再难寻到第二支……你这招苦肉计玩得高明,连朕都要被瞒过去!杜撰出个刺客,实则是在宫中谋杀羽林军统领,这般肆意妄为之事,好像确实也只有徐相做得到。”
“若是臣说季珩之死非臣所为……”徐京墨盯着萧谙,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丝迟疑或是不忍,“陛下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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