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怎把步子挪回登记处,整天思绪乱飘。
当天晚上做梦,梦里都是花荣。
第二天起来,发现又是梦,不禁怅然若失。
他终于体会到什叫做煎熬,好朋友就在同个山寨内,却不能碰面。
花荣这会肯定也在找他,没有见到他,不知道花荣是不是也这难受。
高铭心想,这什要求啊,难道这新来头领是断袖?但他记忆里不记得有号这口好汉,奇怪问道:“这新头领叫什?”
“昨天刚上山,能箭射下天上飞大雁,听说做过军官,叫花荣。”
花荣两个字,直击他心脏,手中毛笔几乎攥不住。
花荣来,花荣怎会来?
他是来找自己!
王屹躺在地上,含泪道:“这样日子,不想再过,想回家。”
“你死还回个鬼家!你浑家儿子说不定都还等你,你可好,竟然想半夜悄悄吊死!你死在这里,你浑家要为你守寡辈子,你怎好意思?!那多人盼着你回去,你还有口气就不该放弃,爬也爬回去!”
王屹垂着头,呆坐在地上,许久似乎是想通,“……等眼睛再好些……就去抄事房帮你……”
高铭盯着他看会,“你要说话算数。”转身出门。
这才几天啊,他就快受不这种日子,等到梁山招安不知还得多久,他想想就觉得要疯。
于是刚坐起来高铭,痛苦又重新躺下,抱着被子来回打滚。
旁边眼睛覆着药膏王屹,从缝隙中看到高铭痛苦折腾,不解道:“你还劝不要轻生,你这是在做什,看你也是副要活不下去样子。”
王屹在这里干
高铭顿时觉得周围都安静,仿佛只有他个人存在,心跳如擂鼓。
“孙抄写,孙抄写!”不知过多久,他听到周围有人喊他,他强作镇定道:“……既然是新来头领,可惹不起,你将人领走吧。”
等喽啰把人领走,高铭对剩下人道:“去解个手。”追着前面人跟上去,但走段路,他咬牙,又折回来。
现在去见花荣话,太刻意,弄不好会,bao露身份。
他必须要在合情合理情况下见到花荣,还得见面就得把他现在身份点明,不能让花荣在称呼上露馅。
到登记院子,决定今天效率高点,把最后五十人给登记完。
正面无表情盘问对方姓什叫什,突然打外面进来两个小喽啰,上下打量正在登记这个人,道:“你还行,跟们走。”
高铭就不满,“他还没登记完,等问完最后个问题,你们再领他走吧。”
“孙抄写,时间紧迫,你有所不知,山上来个脾气好大新头领,直言要年纪不大白白瘦瘦喽啰伺候,不要那些个五大三粗,咱们这山上哪有那些细皮嫩肉,看这人还行,就叫领走吧。”
抄事房好歹是读书人,来领人不敢顶撞高铭,如此好言好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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