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满座皆惊,大家齐刷刷回头,只见颀长人影晃,面目渐渐显露清楚。丁汉白阔步走进,光明正大,姜廷恩立即让座,狐假虎威地瞪眼丁尔和,就差给这“大哥大嫂”拉横幅。
丁汉白径自坐下,端着那份打娘胎带出来理直气壮。他扭脸看丁延寿,又看姜漱柳,
丁尔和说:“大伯,你和爸岁数都大,你最近又闹病,管着三间店辛苦吃力,不如分。”
纪慎语问:“二哥,你想怎分?”
丁尔和答:“首先,你不姓丁,是个外人,并承诺永不吃股,所以先摘除你。”顿,略带遗憾似,“大伯,爷爷当初说过,按手艺决定当家做主人,们自认都不如汉白,可汉白走,那只能退而求其次。”
纪慎语说:“谁年到头不生个病?师父生场病就分家,是盼着他好不吗?而且听你这意思,师哥走,迟早都要把店给你,你真是以小见大,透过这病都看到百年之后,你诅咒谁呢?”
他们唇枪舌剑,丁延寿大手捂住胸口,试图压住那处剧烈起伏。
销记牌子,都是丁家店,挪账也是给自家店解时之急。”
姜廷恩说:“确都是玉销记牌子,可这些年二店归你们管,分得清清楚楚。”
仿佛正中下怀,丁尔和正襟危坐:“听你这意思,是想分家?”
句话,整张桌都静,住着三跨院,日日同桌吃饭,十年八年来从没人提过分家。丁厚康面上平静,丁可愈吃惊地看着自己亲哥。
“咣当”声,丁延寿颤着手搁下汤碗。
丁尔和情态客气,却举着温柔刀:“并没想那远,既然你提到百年之后,那就说说。大伯没儿子,百年之后玉销记给谁?还不是给们家?早给还能早点清闲。”
丁延寿噎着口气:“尔和,你是不是心急点?”
纪慎语瞧着丁尔和,当然心急,因为丁尔和不确定丁汉白会不会回来,所以定要快。他瞧着那斯文扫地东西,默默看眼钟表。
“大伯,你也做主挺多年,够本儿,分家各管各,以后享享清福吧。”丁尔和说,“汉白倒腾古玩赚是大钱,能那利索地走,估计也看不上家里这亩三分地。”
这时门口传来句——谁说看不上?
紧接着又“咣当”声,客厅门叫人破开。纪慎语挺着脊背进来,不疾不徐地走到位子上,落座,直接抬眼去瞧对面老二。
他不待人问,说:“羊肉怎搁那远,萝卜以为羊肉不在,急着下头锅呢。”
又是这指桑骂槐套,丁尔和推推眼镜,又斯文又别扭。“五师弟,你这整天去哪儿?”他问问题像放箭,“去找汉白?无论大伯怎阻止,哪怕把汉白赶出家门,你们俩也不分开吗?”
纪慎语解这手段,先提醒丁延寿他和丁汉白事儿,让丁汉白在丁延寿那儿点获谅机会都没有。那再谈分家,怎分都是对方得利。
他缄默不言,免得火上浇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