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梁鹤乘:姓张,老子死下你都要出风头,又输!
他如同戏台上疯子,任周遭不明情况傻子揣测。他想,他这把亏,姓梁先死步,等他撒手人寰时候,除徒弟,谁还来送他?
谁也不配!
殡仪车缓缓串街,行至街口便头也不回地奔火葬场。半天工夫,尘归尘,土归土,纪慎语料理完切累极,与丁汉白到家时头栽在床上。
他又爬到窗边,推窗瞧眼天空。
丁汉白傍在身后:“梁师父六指儿总是支棱着,比别指头软。”
“还剩着些,你留着吧。”
纪慎语绑着孝布,点点头,随后举起喝水粉彩碗,摔碎请盆。大家伙帮着抬棺,出巷子后准备上殡仪车,众人围观,这时似有骚动。
“借光借光……都让开!”
人群豁开道口子,张斯年抱着旧包冲出,眼瞄中那乌木棺材。他走近些许,当着那多人眼睛,高呼声——六指儿!
纪慎语扶着棺:“师父,瞎眼张来。”
纪慎语恍惚:“你摸过?”
丁汉白说:“那晚你在他床边哭,他伸手给,摸到。”
那伸来手中藏着张纸条,卷几褶,笔迹斑驳。丁汉白环绕纪慎语,双手举到前方,轻轻展开,衬着天空露出八字遗言。
——善待徒,不胜感激。
他乘着白鹤,无心愿地去。
众人新奇惊讶,不知这是亲朋还是仇敌,张斯年环顾圈,瞧见那三车器玩,喊道:“——六指儿!你就这走,以后跟谁斗技?!”
他突然大笑:“你这辈子造多少物件儿,全他妈是假。要走,今天给你添几件真!带不去天上,塞不进地底,你兹当听个响儿吧!”
张斯年从旧包掏出件花瓶,不待人看清便猛砸向地面,瓷片飞溅响响亮亮。丁汉白高声报名:“金彩皮球花赏瓶!”
张斯年又摔个,丁汉白继续:“青花八方缠枝碗!”
这股脑砸三四件,遍地碎瓷,价值数十万。张斯年祭出珍藏给这六指儿,给这分不出高低唯对手。砸完,将旧包拉好,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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