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点头:“那你可要把门窗锁紧,这坏胚子夜里兽性大发,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他说完迫近,哪等得到夜里,拥着棉被将纪慎语推进卧室。
踹上破门,反身把人压门板上,严丝合缝地挤着。
纪慎语目露惶恐,丁汉白却不知心软为何物,紧紧逼问:“谁昨晚奋不顾身救你?见你发烧,谁担着风险倒水拿药?晚上叫你压得手腿酸麻,谁抱怨过句?嚼路糖豆儿,又是谁给你赢?”
纪慎语无话可驳,理亏得很:“你到底想怎着……”
丁汉白再忍不住:“好师弟,你香口。”
校门口开闸泄洪,他攥着牌张望,锁定纪慎语慢悠悠身影。
纪慎语先瞧见门口汽车,再抬头对上丁汉白。丁汉白问他:“提前放学?”
他答:“嗯,因为地震,学校还要提前期末考试。”
丁汉白拎着袋子零食,不提自己守候天,先显摆:“赢,拿着吃吧。”路上,纪慎语在旁边嚼麦丽素,致使他想起自己还饿着,“打开饼干,喂。”
纪慎语照做,只当喂猪,喂路,掉饼干屑哪哪都是。
就当行善积德,给这肉体凡胎续个命吧。
总算到家,整天风平浪静能安抚人心,其他人聚在客厅恢复如常。他们回小院,被褥还堆在吊床上,丁汉白说:“跟干什没收拾似。”
纪慎语抱下被子回屋,丁汉白跟着他,问:“这就挪地方?万又震起来怎办?都抱着你睡习惯——”
纪慎语倏地扭脸,用眼神堵这人嘴。
丁汉白斜倚轩窗,脸七情六欲,又问:“你觉得怎样?”
纪慎语说:“不是什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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