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钱,你输给东西。”
下午平安度过,丁汉白玩儿得投入,俨然忘记地震惶恐。五点到,
纪慎语不堪忍耐:“别摸……起开。”
丁汉白说:“不是你怕冻着?就让摸摸呗,不怕再憋着?”他这说着,却步退开,南屋北屋跑进跑出,折腾出过夜东西。
张吊床,绑在两棵树之间,棉被铺条搭条,齐活儿。丁汉白将纪慎语抱上去,晃晃悠悠,纪慎语爬出来抓他,他脱鞋翻,晃得更加激烈。
并肩躺不下,侧躺又不平衡,丁汉白仰面抱着纪慎语,等于盖条人肉暖被。而纪慎语枕着他肩,不吭声,乖乖地退烧。他坏嘛,有意无意地碰这儿碰那儿,连屁股都蹭几个来回。
安稳到天亮,大家子人困顿非常,就丁汉白生龙活虎。尽早赶去玉销记,老板伙计同检查料库,好在上着防震措施,没有发生损坏。
为情地抱着。
引颈瞅,老天爷,师父师母小姨,全家人都在,他连发生什都顾不上听,望向丁汉白,恨不得摇尾乞怜。丁汉白强忍住笑,大发慈悲又将被角遮上。
听完嘱咐,丁汉白抱纪慎语回小院,廊下危险,坐在石凳上。怀里满当当团,拍下,说:“怎睡那死?门都叫踹坏。”说着朝被子里摸,滚烫,打着寒颤,“发烧怎不说?!”
他将纪慎语裹好搁在石桌上,也不管还震不震,回屋趟折腾出热水和药片。喂下去,低头抵着纪慎语额头试温度,没那快退烧,他这叫趁虚而入。
“幸亏咱们这儿不是震源。”丁汉白说。
丁延寿摊开报纸:“这地震局净马后炮,也不知道还闹不闹动静。”
伙计说:“咱这临街店铺好跑,就是柜台上物件儿比较危险。”
丁延寿应:“灾祸面前顾不上身外之物,能跑就行,最怕人多大楼,要跑不及,要人挤人发生踩踏。”
丁汉白旁听半天,猛地立起来,揣上车钥匙就撤。学校人口集中,要是真再震起来,那教学楼学生怎跑?纪慎语生着病,肯定早早被压死!
六中锁着大门,丁汉白到之后就在车上等着,趴方向盘眯觉,睡醒又去小卖部里坐着。他喝汽水,吃面包,喝完吃完伸个懒腰,问老板打不打扑克?
纪慎语舌尖顶着上颚,地震发生时丁汉白哪知道是否虚惊场,但却选择救他,他明白。再狠不下心说划清界限话,道句谢,垂首打起瞌睡。
下过雨大冬天,室外冷得够呛,丁汉白只穿着睡衣睡裤立于瑟瑟风中。过去会儿,面前裹紧棉被点点松动,闪条缝儿,探出截手指。
他喉头发紧:“干什?”
纪慎语说:“怕你冻着。”
丁汉白凑上去,眼瞅着那条缝儿豁大,迎接他,连着被中发烫发软身体。他抱住,只手在外搂着被子,只手在内胡作非为。腰,背,沿着脊柱摸到后心,他卡在纪慎语腿间,在天灾之下感叹祸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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