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以为丁汉白觉得他没见识。再抬起时丁汉白步至面前,将袋子硬生生塞给他。件米色棉衣,大帽子,两只口袋,沉甸甸。
“给?”纪慎语没穿过这厚衣服,又惊又喜。
丁汉白被这惊喜样子安抚,温柔下来:“试试。”
纪慎
去内蒙穿正好,只是送时候说什?
丁汉白立于柜前,能言善辩本事没似,在心中掂掇数遍开场白。算,他把拎起,有什好说,搁下就走,爱穿不穿。
他大步流星去隔壁,及至门外,听见姜采薇在里面。
姜采薇是来送手套,刚织好,被纪慎语戴上不愿意摘。“谢谢小姨。”纪慎语十分喜欢,“塞好多棉花,果然不那大。”
本来是织给丁汉白,所以才大,姜采薇不好意思地笑。她帮忙装衣服,叮嘱道:“内蒙冷,多带几件厚衣服,没有话到那边再买。冷饿别忍着,告诉汉白。”
。往年无论谁去都是住在乌老板家,他们这回也样。丁汉白琢磨道:“仨人至少两间房,算算乌老板家闺女也大,要是不方便咱们再找旅馆,不打扰人家。”
商量完住所,丁汉白铺开过往采买单,并参考近两年石料消耗数。丁尔和说:“咱们租面包车去巴林右旗,巴林鸡血每年要量最大,不会有所波动。”
丁汉白未置可否:“到时候再看吧,也许今年出鸡血般。”
纪慎语像个是局外人,他既对当地不熟悉,又毫无采买经验,只安静听那两兄弟商量。渐渐,他心中蓦然软,久久存在傲气寸寸消融。这行真不是光靠手艺就能屹立不倒,丁汉白和丁尔和仅二十岁而已,就能去那遥远地方独立进料,要挑选,要与当地产商周旋,实际情况只会比想象中更难。
他凝神听,听不出丁尔和什,但能听出丁汉白回答时敷衍。等商量完,丁尔和回东院,他问:“师哥,你今年不想进太多鸡血石?”
纪慎语应:“戴着这副手套就不冷。”
丁汉白恨不得脚踹开门,这小南蛮子怎从不对他嘴甜?还有姜采薇,织双破手套能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时候插亲外甥队!
他在门外腹诽,却不进去,直到天晚姜采薇离开。
纪慎语还捂着那双手套满足,见丁汉白进来,想都没想便说:“师哥,你看小姨给织手套,特别厚!”
丁汉白咣当踹上门:“双破手套,至于那高兴?”
丁汉白看他:“可没说。”
纪慎语有点得意:“那也能猜中。”
说者无意,听者心思却百转千回,为什猜中?是不是暗示心有灵犀点通?丁汉白无端揣测许多,恼羞成怒般推纪慎语出去。
等脚步声离开,隔着扇门,他又舍不得。
丁汉白叹息声,有点后悔脑热选择纪慎语,这路估计欺负不到别人,反而折磨自己。他摇着头收拾衣服,拉衣柜看见未拆包袋子,是他买给纪慎语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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