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干什?”
丁汉白不答:“你喜欢手套还是棉衣?”
纪慎语说:“都喜欢。”
丁汉白箍得对方发痛:“只能选样。”他实在没有信心,生怕听见不想要答案,“你要是答不好
纪慎语不信:“那你早买好,为什现在才给?”
丁汉白心想,他糟心这些天,剪不断理还乱,哪儿顾得上送礼物。不料纪慎语还没完,追问:“你老躲着,当不知道?如果青瓷瓶那让你生气,再也不提,三万块点点给你补上,你别对阴阳怪气行吗?”
丁汉白神经线都轻颤:“怎阴阳怪气?”
吃饭时坐别处,目光冷冰冰却静悄悄,话也全是抬杠……纪慎语按下不表,被攥着手很热,热得他烦乱。倏地松开,丁汉白从衣柜挑出件纯棉上衣,让他套在毛衣里。
纪慎语已失去试穿心情,接过不动。
语问:“是因为去赤峰,特意给买吗?”拉开拉链穿上,内里还没暖热,但已经觉出暖和,“好像有点大,但很喜欢。”
丁汉白将衣服拽下来:“傻子,只套衬衣当然大,套上毛衣再试试。”他忽生寸私心,故意说,“本来不是买给你,是买给梁师父徒弟。”
纪慎语说:“可就是梁师父徒弟。”
丁汉白刻意强调:“买时候又不知道,心买给人家,如果知道是你才不买。”
纪慎语拿着毛衣有些扎手,左右都是他,可叫丁汉白这说,无端觉得失落。“如果真另有其人,这棉衣你就不是给?”他反问,知道答案,可知道才嘴硬,“也没有很喜欢。”
丁汉白服软:“保证不阴阳怪气,马上就要出门,难不成路上跟闹别扭?”
这人说软话也讨人厌,明明是他自己情绪无常,话头也是他先挑起,反而怪对方闹别扭。纪慎语姑且翻篇儿,抬眼打量丁汉白是真是假,瞧完说:“应该合身,洗完澡就试。”
丁汉白纠缠:“现在就试,让看看。”
纪慎语恍生错觉,怎丁汉白好像目光灼灼?他只好答应,颗颗解扣子,将衬衫脱下。丁汉白露骨地盯着,那肩膀,那胸膛,那穿衣裳而抬起纤韧手臂,想囿于方寸,让纪慎语困在他眼皮子底下。
纪慎语套上毛衣,头发有些飞毛。最后穿上棉衣,整个人像藏在蛹中,毫无防备。他确没有防备,丁汉白靠近将他抱起时只发出惊呼。
气氛僵化,两个人心里酸法各异。
丁汉白口舌之争向要占上风,说:“不喜欢就算,也没非要你收下。”话到这份儿上,等于盘旋至死路,纪慎语肉眼可见尴尬,将衣服卷卷塞回他手里。
他手拽衣服,手在衣服下拽对方手,问:“生气?”
纪慎语挣不开,若无其事地摇摇头。丁汉白这寸私心不过是想看对方吃味儿,吃味儿说明在乎,他享受够,但不能真把衣服拿回去。
“你就不奇怪?给别人买,尺寸却依照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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