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还冤你不成?!炎瑱也已记起当日是你送去汤羹,才使他昏睡,莫非你也想抵赖?云某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加害炎瑱?以为你倾心于他,才会放心将他交你照顾,没料到这切竟全是你所为!今日你倒给说说,究竟是何原因?为何要加害炎瑱,又是何人指示?”云景昊双目怒睁,对着苏雅儿番斥问,显然已是气极。
对着他怒喝,少女静坐身影依旧不动,只是垂首坐着,不发语,敛下眼眸之内,神思翻涌,口中想要辩解,却不知用何种说辞才能使得众人再度相信于她,思及心底那人,眼角余光瞧见那抹浅青之色,心中又乱几分。他已知晓蛊毒之事是她所为,又会如何看她?是仇恨还是轻视?愤怒还是怨恨?猜想着,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炎瑱反应。
“若是你将内情告知,便保你周全,让你安然离开,如此可好?”
平静语声忽然响起,她心头震,并非因那话中之意,而是因那说话之人语声十分熟悉,并非旁人,正是她最不敢面对炎瑱。
缓
安睡,明日再叙如何?”
有人虽不愿就此离去,但身在云昊山庄,自然要给主人几分薄面,便只得停下上前脚步,陆陆续续告辞回前院。
祁溟月见无爻仍站在旁,并未回去疗伤,便知又是自己不曾吩咐,“回去歇息,记得上药。”口中下命令,无爻果然往他们所居院落纵去身影。
摇摇头,按下心中忧思,见众人都已离去,祁溟月转身对云景昊说道:“云前辈是否打算连夜审问?”审问何人,自然不必他说明,苏雅儿身份特殊,算得上是庄内之人,本来此事他不便插手,但牵涉蛊毒,他又不得不将此事问个清楚。
云景昊听出他话中之意,点点头,他本就未打算将此事隐瞒他,他是救下炎瑱之人,他护卫也为此受伤,怎说,眼前这位不凡年轻公子都算是山庄恩人,若雅儿果真做出忘恩负义之事,也还需可信外人在场,见证此事,也免得日后被不明内情之人指责他对名弱质少女逼供审问。
于是祁溟月与云景昊,还有琰青炎瑱,行四人,来到看押苏雅儿房内。
房内,苏雅儿坐在妆台前,正呆呆出神,不知想着何事,听得开门声,倏然侧首,见几人进入,眼中露出复杂神色。
“记得先前,雅儿姑娘可嚷着要让人杀呢,”淡淡轻语,从祁溟月口中吐出,才踏入房中,他便开口如此说道,不见气愤也无嘲讽,只是平淡句话,却令苏雅儿垂下头去,身子轻颤下。
她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今日局面,本以为无人知晓,却被程子尧到来搅局面,他先是解蛊毒,夜使到来,又偏巧被他撞见,若非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程公子可会听错?雅儿未曾说过。”低低垂着首,她拨弄着妆台上几件饰物,掩饰着心中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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