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艳血色在银白衣袍上落下点点猩红,祁溟月瞥眼袖上痕迹,眉头紧蹙,不断喷涌鲜血让他知道此人定然再无活命可能,可惜先前不及阻拦,此时那身灰袍已呈暗红之色,颈边伤口上,鲜血仍汩汩流淌,方才他冲着自己颈边要害那击,下手极为狠辣,仿佛取只是他人性命般,只是霎之间,便已绝生机。
此人已死,祁溟月深思眼神朝无爻望去,只见他空洞眼内不见丝毫情绪,虽知他双眼不能视物,但此时却使人有种错觉,似乎那双空空眼眸正注视着那灰衣人尸首般,思及无爻与此人种种相似之处,他心中便不得不有几分担忧,幸而眼下无爻气息尚是平稳,并无其他异样。
朝那尸首走近几步,他俯身扯下那人脸上蒙面之物,面巾之下脸孔并无特别之处,足以使人转瞬即忘,身上更是不必翻找,绝无可能有其他线索,转头,祁溟月对云景昊说道:“可惜此人身份不明,也无法由他身上找出对云昊山庄图谋不轨之人。”旦再无逃脱可能,便寻机自刎,如此狠绝,定非朝夕可以养成,此人背后,究竟藏着何种阴谋,指使苏雅儿谋害炎瑱又是为何,这些疑问,看来只能由苏雅儿口中才能知晓。只是在这多人面前,却是不便说太多。
云景昊见他无事,当下便松口气,那灰衣人虽自绝当场,但尚有苏雅儿可以查问,听得他所言,便也点点头,并不多言,“既然如此,便将他尸首埋吧,天下大会不日便要在庄内举行,各路群雄在此,想必宵小之辈也不敢太过放肆。”
身后围观众人见此事已,也都松口气,心中疑惑是否尚有内情,但口中却未相问,眼神都朝祁溟月之处不断打量,忽然出现如此丰神俊朗年轻少侠,又那般擅乐,如何还不知他身份,个个都带着惊奇目光,望着近在眼前天音传人。
云景昊见众人神色,连忙番引见,“这位是暂居庄内程少侠,即使云某不说,各位也该猜到,程少侠擅使天音,前些天各位听到乐声便是他所奏。”
众人未曾想到天音传人竟会是如此年轻俊美公子,若非方才亲眼所见,恐怕也都不敢相信,此时听云景昊所言,便更是将他仔细打量番,见他气韵高贵,神情悠然,年岁不大却很是沉稳,眼眸内微微含笑,不见半点初入江湖年轻人都有傲气,心中都是番赞叹,如此风姿不凡又擅使天音,模样生好,气质也是出众,想必往后定是江湖中风云人物,后起之秀,莫过于此,乍出现,便能引得无数人目光。
三三两两,已有人上前自介绍,祁溟月应对,姿态从容,神情也是悠然,并不热切,却也绝不冷淡,如此,偏偏使得那些与他搭话之人都觉天音传人不凡,对他倒是更为欣赏。
云景昊看看天色,思及还有苏雅儿尚未查问,出言说道:“天色不早,诸位不如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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