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反问:“你想学什?”
聂维山回答:“技多不压身,都想。”
“口气倒不小。”丁汉白扒拉下去碗饭,“打二十岁自立门户就开始倒腾古玩,这行有纯粹为兴趣,有纯粹为钱。件十万东西,也许能百万卖出去,百万也可能只买块儿废铜烂铁。所以光懂不行,还要会倒腾,这比普通做生意需要知识,但你只会知识不定
丁汉白坐在对面雕玛瑙,絮叨道:“你烦就丢给,自己吃点心却不说喂也尝尝。”
聂维山走近叫人,丁汉白没抬眼:“随便坐。”待聂维山坐下,他把玛瑙和刀扔过去,支使道,“你来雕,当拜师礼。”
聂维山接过:“您那肯定是来拜师?”
“不是吗?”丁汉白装傻,“那你走吧,不留你吃饭。”
“空着肚子来,必须得吃再走。”聂维山笑着端详手上半成品,转去问纪慎语,“师叔,这兰花是要做什?好考虑背面怎处理。”
主,个下五子棋。手机都快没电,但屋里仍没讨论出结果。
尹千阳问:“你心里是怎想啊?”
聂维山答:“你猜猜。”
“猜是拜师,先不说别,起码不用上学也不用考试。”尹千阳把手机收,“就是感觉像当牛做马样,可是只对着个人当牛做马总比背着债四处受罪强,而且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出师以后就比他牛逼!”
聂维山揽住尹千阳肩膀,闻着尹千阳头发:“你觉得当牛做马能值几百万?白爷会手艺没错,但他现在更是个生意人,所以他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纪慎语答:“要嵌在底座上当胸针。”
“好,那再加两片叶子。”聂维山拿起刀就雕,切都心里有数。丁汉白沉默着吃点心,半盏茶工夫里把新收徒弟打量个透彻。
午饭时间到,餐厅圆桌上已经摆好菜,三人落座,丁汉白开口道:“先吃饭,规矩边吃边说。”
聂维山洗耳恭听,只等对方发落。待喝碗热汤,丁汉白说:“们丁家自有套雕玉石手艺,慢慢地会教给你,但不是让你丢本身会,而是要二者结合,你自己去摸索。”
“是,知道。”聂维山应声,“您是不是还有别要教?”
尹千阳惊:“操,他不会是让你娶他闺女吧?”
“哪跟哪啊,真能琢磨。”聂维山捏捏尹千阳肩头,“要是没猜错话,教手艺反而不怎紧要,他是想让学着倒腾古玩。”
屋内忽然静,聂维山起身大步走回去,他开门立在灯下,对着屋子长辈说:“别讨论,要拜师,以后路是直是陡,样走。”
尹千阳跑过来支持:“陪他走!”
两天后,聂维山独自去珍珠茶楼,楼有客人喝茶,他被带上三楼。三楼似乎不对外开放,装潢布置更像是休息房间,纪慎语盘腿坐在处矮榻上吃点心,黑缎鹅黄罩纱软垫上被掉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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