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直守在殿外,见天子离垂拱殿,向寝殿而去。郭女史轻轻松口气,对身边宫人道:“圣人自有奕将军服侍,今晚就不必值夜。”
才顿饭功夫,就让天子怒火全消。果真只有奕将军最得圣心。只盼明日早朝,能顺利些吧。
安顿好诸般事宜,郭女史又看眼灯火渐熄寝殿,悄无声息退下去。
只是封个泰山又算得什?主公文治武功,绝不亚于汉武、光武。
“那就等平南地,再去泰山!”奕延定定道。
“哈哈哈。”梁峰不由笑出声来,“泰山就算,倒想去海边看看。海兴、烟台这两个海港,是手建。也该去看看。路上还能遍观数州景象。”
去时沿着黄河路向东,回来则走运河,途经邺城。这趟,他定然能看到无数他想看东西。和身边这人起。
“定会护在主公左右,寸步不离。”像是知道他心声,奕延答道。
握住对方手。那不是双柔荑,筋骨分明,宽大有力。就算奔马,也能把拽住。
“张宾说没错。就算是,也不能擅杀郡太守。”梁峰缓缓开口,“还有刑部,有大理寺。什样罪过,就要定什样刑罚。杀,只会让人恐慌。”
天下未定,他不能草率行事。可以罚,可以贬,乃至流放。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员是不能擅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千古以来规矩。政局安定,远比瞒报、贪渎来重要。
这才是更符合“帝王”想法。
奕延并没有回答,只是反握回去,包住他手掌。
“不怕晕船?”梁峰挑眉。
“天子龙舟,怕是能跑马,怎会晕船?”奕延正色道。
想起当年在灵芝池里游泳操舟往事,两人都笑出来。
缓缓从榻上起身,梁峰装模作样理理衣摆:“爱卿进谏有功,可要讨赏?”
“陛下可赏臣进幸?”奕延身形未动,仰头问道。灰蓝眸子中,笑意盈盈。
从掌心,传来熟悉温度。能够让他找到方向,锚定自。
梁峰轻轻闭上眼,靠在身后锦堆上:“也许该出门走走。天天闷在宫中,早晚要闷出毛病。想亲眼看看,治下这江山。”
“北地安定,主公自可乘船出巡。或者到泰山封禅。”奕延声音稍稍高起来,比起闷在皇宫,他当然希望主公能四处走走,或是如汉武帝般封禅告天!
“封泰山?”梁峰笑,睁开眼,“你知道去趟泰山要花多少钱吗?罢,反正江东还没打下来,就不花这冤枉钱。”
这也是最让奕延心疼地方。他家主公富有四海,却极少在自己身上花用。行宫都用前朝园林,宫殿也未曾扩建。反倒是洛阳城里坊和河渠重修遍,平整街道,排污畅流,让百姓住更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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