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贪婪好色,田裳傲慢无能,就是被杖责王虎王豹兄弟俩,也是爱惹是生非、欺压庄人家伙。如今这些人被严加处置,可不正是家主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表现吗?!加之给打退山匪仆役们免赋,给那些部曲新丁们佃田,还有兴修水利、无息借粮,哪样不是大快人心好事?!
这些靠天吃饭农汉们,看似质朴,心底却毫不含糊。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那杆秤是明明白白。如今连年大旱,眼看日子过朝不保夕,突然就有奔头,任谁能不欢喜呢?
“嘿!快看,那群小子又开始操练啦!”不知是谁嚷声,众人目光立刻向远处飘去。
只见队青壮汉子正跑过不远处院墙,这伙人都穿着短襦长裈,上身没有袖子,裤脚高高束起,清色灰黑样式,看起来利落无比。每人还背着杆丈余长木槍,饶是如此,他们跑步步调也浑然致,没有半个人掉队。就这大模大样扬起尘沙,向着远方跑去。
“不愧是咱们梁府家兵啊!”有人艳羡叹句。
合,梁府高墙也算不得什!”
有这句话,张浑眼中凶光闪,笑道:“来人,扶田宾客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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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吗?木坊要造翻车,据说这次要造好些台,田里都能用上!”
“可不是嘛!还听说,那群家兵们除能分得新田外,还能赁些良种,不收任何利息。若是谁佃他们田,今夏播种,还有耕牛可用!”
这部曲伙食、佃田都是府上数数二,才个把月时间,就把群庄汉训练似模似样,只叫人眼红。不过他们操练也是辛苦,早晚两趟绕着庄上跑圈,还要站队练槍,看着比耕地还辛苦。不过这个操练法,着实让人心里安稳。乱世嘛,谁不指望自家身边,有这伙强兵呢?
群人就跟看戏似大老远观望着部曲动静,个尖嘴猴腮小
“这可是真?!听谁说?”马上就该种夏粮,若是有良种又有耕牛,佃那些新田可是笔大好买卖。家里有人入选部曲,更是笑开花,恨不得立刻就去赁种。
透露消息那个得意洋洋道:“都阿良管事说!往日姓田那老东西蒙蔽家主,如今家主晓得咱们过是什日子,自然就开恩!”
“菩萨保佑!还是家主仁善!”虔诚点,已经开始念念有词。
另个家里有免赋名额更是插嘴道:“看梁府是要重振!谁家能拿出田赋赏赐部曲啊?家主这恐怕是要当官,咱们可都有好日子过!”
这话立刻又引来片附和。大早上还没下地,正是交流消息好时候。农人们消息闭塞,根本弄不清楚现今是哪个皇帝当差,但是对于庄上风水草动却敏感异常。实在是这些和他们生活息息相关,不得不多放几分注意。因此这个多月来,不论是田裳被撤、还是织坊关门,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非但没有因这些变化心惊胆战,还隐隐有些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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