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有煽动力,在场几个山匪呼吸都粗重起来,其中个上前步道:“头领,这老儿所言甚是,官兵打来打去,又有人起事,说不定转眼就换天下。不如取个庄子,做咱们根基?”
那头领显然比下面喽啰要沉稳不少,沉吟片刻才道:“阿鲁可是带十来人下山,却被人杀七零八落。如今对方身居高墙之后,们只有百来人,如何能攻下梁府大宅?”
张鲁是他亲侄子,本领自然不差。这次偷偷接无头买卖,反被人杀,让张浑如何不恼。因此听那个娘们说有梁家出来宾客,他才派人来捉。本想杀祭奠自家侄儿,谁料竟换来这个让他心动消息。
田裳人老成精,自然眼就看出这头领有意动,连忙补道:“那梁丰倒行逆施,已经得罪不少亲信,正如老朽就是被他赶出梁府。府上还有对王家兄弟,无故被他杖责,恐怕也怀恨在心。这两人曾经是做护院,若是能跟他们里应外
在地上。
摔不轻,田裳哎呦声,才小心翼翼抬起头。只见面前金刀大马坐着个魁梧汉子,赤面虬须,满脸横肉,看就是个不好惹。然而这还不算什,在那汉子身旁,还跪着个女子,头发散乱,哆哆嗦嗦蜷在那里,可不正是他家娘子吗?!
“这小老儿就是梁府出来宾客?”那头领开口问道。
田家娘子哽咽答道:“正是这个杀胚!大王,奴家已经招!求大王饶奴家命啊!”
“带她下去!”那头领冷哼声,冲身边人摆摆手,立刻有人扯住田家娘子手臂,往后拖去。那妇人尖声叫起来,然而只喊声,嘴就堵上,只能发出让人胆寒呜呜哀鸣。
田裳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牙齿颤格格作响。他扔下发妻就是为逃命,谁能想到那娘们竟然把他供出来。还有这山大王,抓他是要作甚?!
“前些日子,侄儿下山做买卖,反而人被杀,听说就是梁府所为。你可清楚此事?”那头领冷冷盯着田裳,开口问道。
他怎能不知!田裳张张嘴,突然抱头哭起来:“那该死梁丰!都是他!都是他害至此啊!!大王,杀令侄正是那梁丰!他还练伙兵马,放言说要铲除附近匪患,大王明鉴,正是被那病秧子给赶出来啊!”
心底恨意咕嘟嘟翻腾,犹如毒液,田裳思维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他知道,这伙人找自己,恐怕是为报仇雪恨,只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梁丰身上,说不好就能有个脱身机会。不……不只是如此,他更要引这伙强人前往梁府,彻底将梁府夷为平地!让那肆意妄为梁家小子,知道他厉害!
猛地抬起头,田裳大声道:“若是大王不嫌弃,老朽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力,助大王攻下梁府!梁府几代官爵,家财少说也有百万钱,还有不少仆僮美婢,大王尽可享用!如此乱世,大王兵强马壮,又何必屈居于山头?占梁府,做个豪强岂不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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