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始作俑者却已经飞快缩回舌尖,带着满脸若无其事从沙发里起身,拍拍屁股转身离开以前,语气不慌不忙地朝他丢下话道:“去洗个脸。”
程燎维持着举起手来姿势没有动,看向他离开背影那双眼睛里,却赫然已经卷起再也难以压制情绪风浪。
两秒之后,程燎起身迈开腿走向卫生间里。
站在洗脸池前俯身低下头来洗脸林原野,忽然就察觉到身后直逼而来熟悉气息。
顾不得去拿挂在墙边毛巾擦干脸庞,他伸手关掉面前哗哗淌水龙头,掌心覆上满是水珠脸庞,极为随意地抹过两下,就从镜子前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他先慢吞吞地舔过自己下嘴唇,舌尖压着弧形漂亮嘴唇寸寸碾过,将他原本已经快干掉嘴唇,重新舔得湿润而又透亮起来。
舌尖沾到残留下来西瓜汁水,如同尝到少许甜头,他又沿着唇边意犹未尽地舔向自己唇角。
但林原野还是有点高估自己,虽然隐隐能够察觉到,自己唇角沾到西瓜碎末,舌尖却无论如何也舔不到唇角上方位置。
他最后失望而又懊恼地抬起脸来,望向程燎那双湖水微荡般漂亮瞳孔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声地朝男人流露出似是委屈似是茫然求助意味来。
程燎双黑眸略微眯眯,语调沉缓地开口:“舔不到吗?”
纸盒说:“刚才还有好几张。”
“用掉。”程燎答得话语简洁,“你还要?”
他没有马上回答,但男人也很快就看到,他吃完西瓜以后,蹭有汁水和红色碎末唇角。
“擦嘴巴吗?”程燎目光停留在他嘴唇上。
林原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垂眼挪开挡在脚边垃圾桶,“去——”
看清镜子中情形时,林原野原本半眯那
林原野耷拉着眉梢眼尾朝他点点头。
“那就擦掉好。”定定地看过他片刻,男人敛起眼底轻微波动情绪,不动声色地给出建议道。
对方说完这句话,伸出只手抵住他下颚,指腹抬起来按在他唇角边缘,替他擦掉唇角上方沾到红色碎末。
未料程燎此刻定力这般好,和下午男人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非要说话,大约又回到对方帮他洗澡那天晚上。林原野张开嘴唇伸出自己舌尖,轻轻舔在程燎替他擦唇角指尖上。
后者指腹下动作骤然顿住,明显加深眸光径直朝他脸上投过来。
“没有纸话,”程燎却淡淡打断他话,“舔掉就好。”
林原野欲要起身动作蓦地顿住,回过头来眼也不眨地望向他,好半天才似找回自己声音般开口:“舔掉?”
“去拿也行。”男人眉眼不动地补充道。
林原野轻眯眼眸沉默数秒,倏地朝他露出明媚粲然笑容来,“突然觉得,”他神色认真地偏偏头,“你建议或许不错。”
他状似专注般地垂下眼睑,微微张开嘴唇,从齿间伸出截柔软舌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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