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那个“十名老人跳广场舞扰民被杀”谣言,恨透造谣传谣人,可是有什办法呢,那多人都信,舞队也散。
舞伴告诉她:“萍姐,跳不成舞,就回家吧。”
她也想回去,可那家里根本没有她容身之地。
远处传来货车拉建材“哐当”声响,她抬头看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快开业
花崇明白王诺强刚被带到自己面前时为什显得那古怪。
父亲被人害死,他本该愤怒、悲伤,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下毒手。
但他却紧张、恐慌,而在这紧张与恐慌中,似乎还有丝轻松。
他解脱。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早就渴望甩掉肩上负担。
时好时坏,们也带他去医院看,医生说没办法。到去年底,他已经无法站立,大小便失禁,跟瘫痪样。”王诺强越说声音越沉,肩膀开始发抖,像肩上扛着山般重担。
“你和你两个妹妹工作是?”
王诺强像突然被戳到痛点似,嗓音嘶哑起来:“就是个在学校门口做油饼生意,她们也都是普通人,个月工资三千多块,们家……们家不容易啊!老头子瘫着,什都不知道,最近几个月是和老婆在照顾他,哎,难啊,他离不得人,可们也要讨生活啊。如果将他个人留在家里,那屋里百分之百是屎臭尿臭。”
花崇想象着那副画面,差不多明白这家人处境。
老父亲成全家拖累,患病五年,渐渐变得谁也不认识,前几年还好,起码还能行走,但如今却已是彻头彻尾“废人”。王诺强三兄妹属于城市低收入人群,不可能请护工,至于类似临终关怀医院老年中心……
他也许知道,凶手是谁。
梁萍抱着音箱,独自坐在以前跳广场舞空坝边,两眼没有什神采。
这几日,还是没有人和她起跳舞,连关系最好舞伴也拿“孙子回来”当借口拒绝她。
她个人跳几回,音箱声音调得很低,发现被人用手机对着,就越跳越没兴致,提起音箱匆匆离开。
不能跳舞,生活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花崇对那地方还是有定解,和般养老院不同,老年中心护理水平低下,有病老人被送去那里,并非是安度晚年,而是等同于放弃治疗,安静等死。
很多人迫于各种现实问题,将父母送去,直到父母临终才去看眼,接去火葬场,这并非完全因为不孝,而是不忍心在他们活着时候去探望。
总之,被送去老年中心老人,人生最后段日子都过得相当凄惨,只是他们中大部分人精神有问题,无法感知到自己处境罢。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真要将父母送去那种地方,也着实不大容易跨过心中那道坎儿。
现在问题是,拖累三个儿女、三个家庭老人王章炳在自己寿宴上,被勒死在所谓休息室,最有机会,亦有动机杀害他,正是为他祝寿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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