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幸
，被
群未成年人渣肆意玩弄，身体虽然无恙，心灵却蒙受
巨大伤害。
但和另些小孩相比，她无疑是幸运——她父母对她照顾有加，她自己也足够坚强，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
伤害给予她是强大。
同样是小女孩，王湘美、张丹丹、陈韵远没有她幸运。王湘美和张丹丹已经死，身体或完好或惨遭蹂躏，从此都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凶手是否受到应有惩罚对她们来说毫无意义，她们最后记忆是疼痛、绝望、孤单，或许还有刽子手脸。
至于陈韵……
他在冰箱边靠会儿，合上冰箱门，向阳台走去。
连处理三个案子，没有工夫照顾家里花花草草，有几盆已经死。
以前和柳至秦开玩笑，说养花弄草比伺候宠物好，花草死便死，扔掉就是，宠物却不行，死还得挤几滴眼泪，麻烦。
但现在，养许久花草真死，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遗憾是他对花草实在没什
研究，只知道去市场上买，问名字也不用心记，回来就忘，等到人家死，都不知道人家是什科什属，大名叫什。
气喝掉半，然后盖好扔回去。
快到清晨，但窗外还是漆黑片。最近天气凉下来，天也亮得晚，不看时间话，还以为仍是深更半夜。
他没有立即将冰箱门关上，留道巴掌宽缝，靠在冰箱壁上出神。
睡意已经没有，但精神不太好，脑子也算不上清醒，头还在痛，只是没有刚醒来时那剧烈。
头痛已经是老毛病。西北边境条件艰苦，任务繁重，压力更是大得普通警察难以想象。那不是什工作、薪酬、人际关系给予压力，而是来自生命本身压力。
“哎。”叹口气，他弯下腰，将枯枝败藤从花盆里拔出来，扔进垃圾口袋时还着实心痛把。接着给幸存植物浇水、灌营养剂，又把阳台空着地方好好打扫番。
做完这切，天终于亮，空气干爽清冽，有种秋天特有萧条感。
他伸个懒腰，回到卧室。
晨光洒在飘窗上，超大号玩偶熊正乐呵呵地看着他。
记忆里，那个11岁小女孩相貌已经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她样子，只记得她被伤害后无助眼神，以及康复后弯起唇角。
生还是死，是每次出任务时都会面临考验。
回来这几年，偶尔在面对极难攻破重案时，他会有头痛得快要炸开感觉。陈争、韩渠押他去看过医生，检查结果切正常。陈争开玩笑，说你小子肯定是用脑过度。他懒得争辩，就当是用脑过度好。
但实际上，那是压力太大时心理反应。
目睹死亡，杀死过人，险些被杀死，他对死亡比很多人更加敏感。而重案总是涉及稀奇古怪死亡，那些受害者——无论该不该死，无论死得极其痛苦还是没有痛苦——都时常刺激着他神经。
好在已经习惯头痛这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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