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他摸着被油溅到地方,却发觉灼热感是从另个地方传来。
取出盘子后,他顺道冲冲手,甩水动作太大,几滴水洒进锅里,热油与水相遇,溅得那叫个激烈,柳至秦连忙避开,仍是被油溅好几下,手背迅速变红。
“哎……”花崇立即拧开水龙头,“错错,赶紧来冲!”
锅里油还在噼里啪啦地溅着,那声音和水池里
叠被子习惯是支援反恐那两年养成。和边防部队同生活,战士怎做,他也有学有样,回来后懒得改。虽然家里被子太松软,无法叠成豆腐块,但也要叠叠,松散铺在床上总感觉不对劲。
时间不早,小区里传来车行声响。花崇这才打开家里灯,拿出几个鸡蛋,准备做早餐。
会儿柳至秦会来,起吃早餐,然后出门。
今天是说好“赔毛衣”日子,他毛毛躁躁洗坏柳至秦毛衣外套,不赔件说不过去。
洗坏毛衣已经是他,贴身穿很舒服,没有刺人感觉,绒绒,软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老是觉得比正儿八经居家服穿着还合适。
陈韵比王湘美和张丹丹走运,最后关头被救下来,还有可以期待未来。但警察能救下她,却不定能让她“正常”地成长。
她得回到自己家庭,陈广孝和何小苗也许能认识到自己错误,也许不能,到最后,生活又会回到原来轨道。
家庭给予人影响巨大且不可磨灭。些富有且理性父母每逢周末都会带着孩子驾车出游,途中讲述各种有趣故事,以身作则收拾掉落垃圾;陈广孝牵着陈韵挤上人满为患公交车,为挤开老人而抢到个座位高兴欢呼,似乎抢到个座位,就是天大好事。
两种截然不同生活环境,两种截然不同父母,教出来小孩怎可能拥有相同品行与视野?
陈韵救回来,但陈韵将来是什样子,没有人说得清楚。
油烟从煎锅里腾起,“呲呲”声响在清晨格外响亮。他将打好蛋倒进去,迅速向后退步。
上次柳至秦站在旁看他煎蛋,笑说:“你这动作也太利落。”
“油溅到手上痛啊。”他握着锅铲,小心翼翼地翻着蛋。
“来。”柳至秦靠近,将锅铲拿去,站在灶台边,边煎边吩咐道:“帮洗两个盘子。”
锅铲能握地方就那块,他手被柳至秦碰到,恰好滴油溅起来,落在他手背上。
在重案组待得越久,这种落差感就越大。
重案刑警确实能做很多人做不事——侦破多年未破重大命案,抓住丧心病狂连环杀手,解救命悬线受害者。
但实际上,凡是需要重案组出手案子,不可挽回伤害都已经造成。在未来,那些伤害给相关者造成影响并不会因为命案告破而消弭。
说到底,警察不是神通广大拯救者,却必须时刻扮演拯救者角色。
花崇抖开被子,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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