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接过毛巾，疲惫地按住太阳穴，“辛苦
。”
“应该
。”柳至秦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帮他擦拭湿漉漉头发。
“这边基本上解决，
得马上赶回洛城。”花崇说：“陈韵肯定还活着。”
“嗯。”柳至秦点头，“和你
起回去。”
话音未落，警室里响起手机铃声。
邹鸣被拽起来，怔怔地望着花崇，气势早已弱下去，哑声问：“哥呢？”
花崇不再搭理他，转身向派出所走去。
凶手口供固然重要，但另项证据却更加重要。
窗外电闪雷鸣，柳至秦盯着眼前显示屏，如释重负地舒口气。
邹鸣和钱闯江都已删掉《白月黑血》这款游戏客户端，账号里聊天记录也并被删除。
”
“保护？”花崇冷笑，“凶手不配说保护。他保护是什
？是你这个焚烧三人杀人魔？”
邹鸣捂住耳朵，喝道：“哥呢！他在哪里！”
“告诉十年前发生事，还有你杀害周良佳范淼盛飞翔经过。”花崇慢慢地说着：“就将刘旭晨骨灰还给你。否则……”
邹鸣扬起脖颈，发出声哀怨大吼。
花崇看是曲值，连忙接起。
电话那头极其嘈杂，曲值声音和无数噪音同传来，“们找到陈韵！活着！”
花崇猛闭眼，胸中块大石落地，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走廊上有人喊道：“操！仇罕那傻逼想z.sha！”
可是，删除并非意味着不存在。
游戏开发商主服务器里，仍然保留着他们聊天记录。那每段对话、每个字，都是他们犯罪证明。
警室门被打开，柳至秦侧身望去。
花崇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打湿，急切地问：“搜索得怎样？”
柳至秦站起身，拿来条干毛巾，“该拿到，都已经拿到。”
花崇无动于衷，只等他坦白。
杀手讲述，与基于线索推测相差无几。但让花崇意外是，十年前，刘展飞曾经遇到过个叫米皓流浪儿。大雪纷飞，米皓穿着单衣，被冻得瑟瑟发抖。刘展飞将自己衣裳脱下来，披在米皓身上。
他们约定，要起活着走出山林，走到大城市里。
但活下来，只有刘展飞人。
天空阴沉可怖，浓云化作秋雨，将土坑浇成湿淋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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