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目光凛,“凶手抓到吗?和邹媚有没有关系?”
“没有。凶器是梁超自己刀,上面有他指纹,还有枚陌生指纹。陌生指纹肯定是凶手留下。不过当时警方抓所有人,指纹和那枚陌生指纹都对不上。再加上以前刑事侦查方法和技术都很落后,凶手躲就是十九年。能确定是,案子和邹媚没有关系。不过因为这件事,曼奚镇镇民又说邹媚克夫,是个祸害。”
花崇感到可笑,“那时他们已经离婚,邹媚都不在曼奚镇,克哪门子夫?”
“他们总是找得到理由把错误都归结到女人头上。”柳至秦说:“今天在这里感受最深,其实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存在于同性之间鄙视链。这里男人把邹媚当做个笑谈,女
,咽下带有严重个人情绪话,道:“镇医院设备、卫生都存在很大问题,加上邹媚生产后身体直不大好,第二个孩子打掉后,她便失去生育能力。”
花崇倒吸口凉气,感到愤怒又无力。
柳至秦继续说:“在得知她无法生育之后,梁超和她离婚,将她赶回娘家。在曼奚镇,女人想离婚是不可能,会被百般阻挠。但男想离婚,就非常方便。女儿被打掉、失去生育能力大概成邹媚人生中转折点。几个月之后,她在几名年轻村官帮助下离开曼奚镇。”
“她家人呢?”花崇算算时间,“邹媚离家接近二十年,身上已经完全没有落后村镇影子。她家人同意她离开?从来没有向她索取过什?还有那个梁超,他没有找过邹媚?”
“对于邹媚父母来说,邹媚是多余。他们是为生下儿子,才生下四个女儿,而邹媚是最后个。用当地人话来说,她就是最不该存在个,如果没有她,家里会少很多负担。”柳至秦把烟点上,“她离开曼奚镇时候,她母亲已经病死,父亲和三个姐姐闹阵,不是因为舍不得她,而是想让她赚钱养弟弟——那个时候,他弟弟23岁,正忙着娶媳妇。后来仍然是镇z.府出面协调,协调过程不清楚。总之,邹媚这走,就彻底断与老家众人联系。”
“这有点不合常理啊。”花崇说:“她家人如果知道她现在过得这好,定会来找她要钱。”
“花队,你如果现在和样,也在曼奚镇,就不会这想。”柳至秦抖掉截烟灰,“这里就像个与世隔绝地方,闭塞不仅是地理和交通,还有人思想。他们不信个女人靠自己能过得很好,也不屑于探听外界消息。村里甚至有种说法——梅四早就活不下去,死。”
“这……”花崇捏住眉心,感到难以相信,也难以理解。
然而身为刑警,他却不得不去理解。因为他比很多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匪夷所思事在发生。
“至于梁超。”柳至秦说:“在邹媚离开曼奚镇不久,他就死,被人捅十几刀,好几刀都在内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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