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邹鸣卧室门口,抬手推开门,呆立片刻,突然将所有灯都打开,疯般地在柜子、抽屉里翻找。
几天前,她已经将这间卧室以外房间翻个遍,可是仍然找不到那个东西。
没有那个东西,自己要怎让可怜女孩解脱?
这个世界对女孩糟糕透顶,它配不上她们美好!
这间卧室是最后希望。
空气里渐渐弥漫起烧糊气味,还有液体流动声响。在奶锅彻底被烧干之前,她才猛地回过神,左手惊慌失措地关掉火,右手紧紧捂着起伏不定胸口。眼中木然被恐惧取代,瞳仁深处明明应该倒映出吧台边灯光,却漆黑得如夜色般。
在咖啡馆点热牛奶她只喝口,虽然是上好鲜牛奶,却不够甜。
她喝不惯不加糖牛奶,只得回家自己煮。
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意识到件事——在那个目光锐利警察面前,自己似乎说错话。
不习惯吃宵夜……
毛衣穿在衬衣外面,哪哪都没贴着皮肤,虽然衬衣布料很薄,但也算是层“障碍”。
柳至秦想到自己衣服就这被花崇贴身穿着,喉咙就有些干。
而花崇又补充句:“今天太晚,你赶紧去睡,把T恤洗完也得睡。”
所以你把T恤也脱?柳至秦想,毛衣里面空着?
这话他没问出口,愣会儿用惯常语调说:“行,晚安。”
可她不愿意相信,那个东西会出现在邹鸣卧室里。
居然说这样话!
那个问题明明那突兀,自己居然没能第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她连做好几个深呼吸动作,可心跳仍旧没有平复下去。
几分钟后,她转过身,脚步虚浮地朝楼上走去。
邹鸣不在,这栋房子就像死般。
花崇隐约觉得这声“晚安”不太对劲,但也没精力多想。这天他从洛观村飞到楚与镇,又从楚与镇回到洛城,见多个与案子有关人,大量线索在脑子里交融、拼凑,体力和脑力几乎都到极限,不休息不行。
其实,结束通话前他还想多和柳至秦聊几句,但大脑已经有些宕机,再说下去,万说出不该现在说话,那就不太好收场。
躺在重案组休息室床上,他很快就睡过去,甚至忘脱掉不该睡觉时穿毛衣。
黑夜在四面八方扩散开。
乘龙湾别墅区,邹媚站在客厅吧台前,两眼笔直地盯着黑色奶锅。奶锅是邹鸣不久前新买,锅体晶亮,看得出材质出众。但此时,小火烧开牛奶正波接波从它边缘溢出,带着黏稠奶皮,将锅体覆盖得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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