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法医,还怵殡仪馆?”花崇顿觉听到笑话。
“倒不是怵,就是想着心里不舒服。”徐戡很快停好车,“们这些当法医,从业之始就被前辈告诫——尊重逝者,尊重遗体。不怕看到尸体,也不怕碰触尸体,接触那些死状不堪人是职责。前些年,去殡仪馆次数比较多,经常看到些殡葬师将敛尸袋扔来甩去,就像丢快递似。那些敛尸袋里装是逝去不久人啊……”
徐戡
十年前,刘旭晨遗体在那里被火化,骨灰仅能存放三个月,之后去哪里?
花崇看着闪而过街景,眉心习惯性地微蹙起来。
目前查不到邹鸣到羡城记录,但如果自己与柳至秦推测没有错,邹鸣定多次来到羡城,亲自去过“知识城”,也到过殡仪馆。
最有可能查到邹鸣踪迹地方是殡仪馆。
殡仪馆门外排着条长长车龙。城北是整个羡城最不发达地方,处处都冷清萧条,但占地不大殡仪馆却天天热闹非凡,比市中心最繁华购物中心“人气”还高。
重案组几乎没有走得开人,个个肩上都扛着任务。花崇只好去法医科“抓壮丁”,逮住徐戡和自己起去羡城。
“二娃真不像你和柳至秦狗。”徐戡边开车边说:“也不像德牧。胆子小得跟针眼样,被家那几只吓,就夹着尾巴‘逃命’。”
“你上次不说它过得挺好吗?”花崇正拿着手机和曲值发信息,闻言抬起头,“结果被你家那群欺负?”
“是过得挺好啊,不愁吃不愁喝,就是胆子太小,给人种老被欺负假象。”徐戡笑:“其实也没有真被欺负。家那几只是什品种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欺负大德牧?”
花崇只听前半截,有些在意徐戡所说“被欺负假象”。在些特定场合,有人嚣张跋扈,有人弱小可怜,那旁观者大多会认为,弱小可怜那个会被欺负。但事实究竟是怎样,除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因为它差不多是所有人归宿。
里面车不出来,外面车就开不进去。花崇不想耽误时间,让徐戡找地方停车,自己下车步行。
徐戡却反常地说:“你先别走,等两分钟,马上就停好。”
花崇略感不解。
徐戡解释道:“你走,就得独自进去找你。不习惯个人在这种地方走来走去。”
“等忙完这几件案子,就把二娃给你送回去。”徐戡又说:“你救它,它最喜欢是你。上次给你打电话,它像知道电话那头是你似,直守在旁边,特兴奋特激动,蹦蹦跳跳。后来都挂掉电话,它还在原地转圈。”
“嗯。”花崇点点头,“这阵子麻烦你。”
徐戡笑,“客气。”
连接羡城和洛城是条近几年才修好高速公路,路况极好,畅通无阻,不短路程只开不到两个小时,连服务站都不用去。
下高速之后,徐戡直接往城北殡仪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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