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这样子也还好。”柳至秦
语气有个很明显转折，“不算洗坏。”
“这还不算洗坏？”花崇敏感全耗在案子上
，不谈案子时会陷入某种迟钝，抓起衣袖看看，“不行，
还是得赔你两件，这件就给好，拿回去当居家服穿。”
柳至秦没有客气，“行，那们争取早日把案子破，去挑身衣服。”
花崇笑，“随你挑！”
“不过现在你加件衣服。”柳至秦温声说：“起码换成长袖。案子查到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这当领导如果因为感冒下火线，那就麻烦。”
柳至秦笑笑，那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花崇顿觉耳根发痒。
“要不你现在拍
张发给？”柳至秦说：“看看坏成什
样子。”
花崇把毛衣摊开，觉得平放着不好拍，索性提在手里，下子按好几张，随便挑张给柳至秦发去。
大约因为注意力都在皱巴巴毛衣上，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躯正投映在窗玻璃上。
“怎穿这少？”柳至秦眼尖，下子就看到他那身黑T恤。
邹鸣和钱闯江有千丝万缕联系，那她打听村小案这件事，大概率就是钱闯江透露给邹鸣，然后，她成被邹鸣利用工具。”
“袁菲菲是最‘薄弱’环。”
“没错。洛城这边曲值负责，明天天亮就去羡城。刘旭晨骨灰曾经存放在殡仪馆，但以前很多殡仪馆只能存放三个月，到期如果没有人领去，就会处理掉。邹鸣当时……啊！”
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声叫唤，柳至秦连忙问：“怎？”
花崇从洗衣机里拿出被绞得皱巴巴毛衣，低声问：“你借毛衣……是不是不能水洗啊？”
花崇也觉得有点冷，把毛衣往肩膀上披，“这就穿。”
柳至秦听到“悉悉索索”声响，知道花崇正在穿衣服。
不久，花崇说：“你这毛衣贴身穿也不刺人。”
柳至秦眼神渐深。刚才他以为花崇另外拿件外套穿上，毕竟毛衣被洗皱之后就不大好看，没想到花崇就这穿上去，还贴着身……
之前花崇直把
“啊？”他还没反应过来。
“照片。”柳至秦提醒，“拍到你自己。大半夜，只穿件T恤，不冷吗？”
花崇看看窗户，心头忽地暖下，笑道：“让你看毛衣，你往窗户上看。”
柳至秦低沉笑声再次传来，话说半却又停下，“毛衣……”
“嗯？”
柳至秦终于明白直听到轰隆隆声响是什，“你在洗衣间？”
花崇抖着毛衣，有些尴尬，“穿好几天，想把毛衣洗干净来着……”
可它现在被洗报废。
“平时都是拿去干洗。”柳至秦声音轻轻，完全没有责备意思。
“给你洗坏。”花崇捂住额头，脱口而出：“那等这些案子都解决，陪你去买件新。不，两件！你看上都给你买，反正秋天太短，过不多久就到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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