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美独自离开小区,是想干什?”柳至秦思索着,“公共监控只拍到她走进咏春小区旁边条小巷,她等于是在那里消失。是有人在那里等她,还是她又自己走去哪里,而摄像头没有拍到?”
“如果她跟着人走,这个人说不定正是用那条红白色裙子引诱她。”花崇说。
柳至秦赞同,“9岁女孩,已经无法用糖果引诱,但是如果是很想要漂亮裙子……”
“但这也是个疑点。”花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凶手用裙子引诱王湘美,王湘美上钩之后,裙子就没有作用。凶手为什还给她穿上?将她杀害之后也不给她脱下?这裙子不是王湘美,‘他’就不担心被王湘美家人认出,从而成为条线索?”
“摘取器官手术进行之前,接受手术人应当褪去碍事衣物。”柳至秦道:“这条裙子,不可能是王湘美活着时就穿在身上。”
喜欢穿裙子。”
花崇没有反驳,视线在屋里扫,看到贴在墙上张蜡笔画。
那画看就是王湘美画,女人是王佳妹,女孩是她自己。
画里她,穿着红色公主裙,头上带着闪闪发亮皇冠发箍。
谁说王湘美不喜欢裙子?
“这更加奇怪。”花崇蹙眉,“不认为盗取别人器官凶手们,会‘好心’到给受害人换上心爱裙子。手术失败,人死,器官没拿下来,他们应当陷入段时间手忙脚乱,谁有空
9岁小姑娘,哪个不想拥有条公主裙?
这时,曲值打来电话,说在灿华服装批发市场近期监控里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这案子古怪地方不少。”离开丰收小区时已是中午,花崇坐在车里吃柳至秦买回来锅盔,“强取器官案子以前接触过,凶手绝不会是个人,他们得是个分工明确团伙。但王湘美这案子查到现在,老觉得是个人做。就比如抛尸那里,只要有两个人,他们就可以合力将王湘美抛得更远。那个防空洞很深很黑,如果尽可能地抛远,哪怕有人走进洞里,都不定会发现尸体。没有理由多人作案,却让个人冒险处理尸体吧?再有,作案人越多,留下线索可能性就越高,但王湘美周围几乎没有线索。如果非要揪出个可疑人,那就只有仇罕,但仇罕和器官交易有什关系?他把自己继女卖给取器官人?”
“不至于。”柳至秦摇头,“他很懦弱,从某种程度上讲,称得上虚伪。他装作对王湘美很好,其实内心对王湘美漠不关心;他对王佳妹喜爱也是装,王佳妹看得很透,知道他看中自己,是以为她年轻漂亮,二是因为她能给他生孩子。不过王佳妹图也不是他人,他们算是扯平,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父母凑合着过日子,受苦永远是孩子。”花崇笑两声,将装锅盔油纸袋捏成团,丢进垃圾口袋里,“王佳妹就是太能凑合,才不知道自己女儿其实很想要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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