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嘎嘣嘎嘣”地吃豆子，尾巴摇得那叫
个圆。
柳至秦靠在桌边想
几秒，又把牵引绳、口水兜、狗毛巾等小物并收在架子上。
理顺之后，敲门声传来。
花崇回来。
二娃抛下狗粮，跑去门边摇尾巴。花崇两手不得空，拖鞋还是柳至秦帮拿
。
“嗷！”二娃趴在椅背上，冲着他耳朵叫唤。
他回过神，笑容重新出现在唇角，“到家。”
前段时间忙案子忙得昏天暗地，已经有阵子没来花崇家。柳至秦牵着二娃，打开门，站在门口踌躇几秒。
二娃毫不认生地往屋里钻，将他也扯进去。他想起花崇嘱咐，连忙换上鞋，赶在二娃之前，拉上阳台与客厅之间玻璃门。
“嗷？”二娃鼻子撞在玻璃门上，不甘心地抬起头，仿佛在质问他为什
要关门。
边怀疑，边深陷。
边是无法放下恨，边是无法控制爱。
当年惊鸿瞥让他惦记至今，但再惊艳相逢，也敌不过朝朝暮暮相处。
20岁他为花崇着迷，花崇成他视野里道光。但过去岁月里，这道光与他始终隔着扇透明玻璃，他无法碰触。
窗外再温暖，他周遭也是冷。
把二娃牵回去，
去菜市场买猪蹄。”
柳至秦扣好安全带，侧过脸，“牵二娃回去？”
花崇抛钥匙，“反正都在家吃饭。你帮看着它，别让它啃花就行。”
柳至秦拿着钥匙，“还是去买猪蹄吧。”
“去。”花崇坚持道：“你负责做，负责买。”
“它有没有搞破坏？”花崇提着口袋去厨房，瞥见棉窝什都摆好，乐道：“哟，都帮收拾好？”
“反正没事。”柳至
“你爸爸怕你吃他花。”柳至秦解开二娃牵引绳，对狗弹琴，“不准啃家具，知道吗？”
二娃似懂非懂，歪歪脑袋。
柳至秦去厨房看看，冰箱除几个鸡蛋，就没有别食材，提前做准备计划泡汤，他转身看见二娃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索性把买回来宠物用品全拿出来。
棉窝摆在沙发边，狗粮碗和水碗放在墙边。
狗粮打开倒出些，用夹子封好放在架子上。
而现在，光融进他人生每处角落。
真实花崇，远比他记忆里动人。他能够清晰察觉到，与花崇相处每天，自己都在沦陷。
这种沦陷，甚至是不可逆。
可他心爱人，却可能与兄长死有关。
心脏像突然被抓紧，他眼神渐寒，片刻后，沉沉地叹口气。
柳至秦看向前方，没再坚持，“行。”
画景小区附近就有个菜市场，花崇下车，柳至秦换到驾驶座上，看着花崇消失在拥挤人群里，直到被后面车按喇叭催促，才想起这里不是停车地方。
兜里放着花崇家钥匙，开着是花崇车，后面还有花崇狗……
柳至秦想，花崇全部家当都在他这儿。
可是自己还在怀疑花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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