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喜胡乱摇头,挣扎道:“与乱党没有关系!天地良心,与乱党没有关系!”
“萧驰野举荐福满上位,是不是也受沈泽川教唆?”
迎喜推搡着薛修卓,薛修卓在这刹那间背部生寒。他想不通事情,似乎都能通。
“还有告发魏怀古那封驿报,
迎喜哪想薛修卓要问这件事,他松开手,瑟缩起来,目光躲闪,闪烁其词:“不过是介监军……怎敢调换军粮……”他看薛修卓神色不豫,竟随口攀咬起来,“那……那陆广白叛逃,可不是逼他!”
薛修卓俯身拽住迎喜手臂,再次问道:“边郡军粮,是你换掉?”
迎喜呼吸急促,躲闪不开,只能抹着鼻涕眼泪,悔恨道:“此事真非本意,大人,大人!只晓得把粮车换换,但谁知里边是霉米。若是早知道是霉米,就是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换!”他讲到此处,想起这年担惊受怕,忍不住涕泗横流,“老祖宗可害惨啊!大帅拿住,就是、就是替福满顶罪,他心里有愧,自然要救。”
薛修卓直在查边郡军粮案,所涉兵部*员都没有问题,他是直到迎喜再度进宫,才想起监军太监。
蝎子!
问,看过票子,就引着薛修卓往里走,给他解着牢房门,说:“迎喜公公还有案子在身,就没有跟别人关块儿。大人请。”
薛修卓低下头,进狭窄牢房。
迎喜囚服肮脏,受过刑,正蜷着手脚躺在里边,听见动静,浑身抖,骨碌坐起来,抱着头躲闪,喊道:“有罪、有罪!别打!”
薛修卓环顾四周。
迎喜从双臂间缝隙里看到薛修卓,立刻连滚带爬地下床,跪在他脚边哀求:“大人,大人是来查案子?有罪,有罪!”他晃着锁链,指着自己脸,“但这回是冤枉!”
薛修卓盯着迎喜,问道:“你进宫想干什?”
迎喜使劲摇头,满脸狼藉,哽咽地回答:“不是,不是啊!此次进宫,当真是福满教唆,大人,他六月就写信与,要替他好生照顾院中花草,就是等着九月用来博主子欢心!此次,真是来送花!”
“你们藏在阒都,”薛修卓抬高声音,“究竟还要杀谁?”
迎喜被拽得疼,号啕着:“不知道、不知道!都是冤枉呀!”
“沈泽川呢,”薛修卓神色愈渐阴沉,“沈泽川也是蝎子?”
薛修卓官袍被迎喜攥皱,他垂眸看着迎喜,说:“你罪尚无定论,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能如实答,自会跟刑部*员酌情定罪。”
迎喜慌忙点头,目光跟随着薛修卓,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是受老祖宗安排!”
“是谁派你去启东监军?”
“先、先帝……”迎喜说,“先帝派去启东监军,此事是由老祖宗举荐。老祖宗说们父子内外,日后就吃穿不愁,再也不必仰人鼻息。”
薛修卓继续问:“边郡军粮是你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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