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让老大人费神,”梁漼山搁茶,“你回答就是。昨日算丹城余粮,发现仓廪充实,你告诉,你们是不是赶在户部复查前从别处买粮食来冒充余粮?”
“哪管粮食,”潘祥杰无辜地摊开手,像是急,“管工部呀!这些粮食详情,你问问丹城督粮道,或是潘逸。”
“早就问过,”梁漼山把册子翻开,给潘祥杰看,“他们都交代,你们把粮食卖给颜何如。丹城卖,其他七城也卖吧?”
“连丹城账都不清楚,哪知道其余七城?”潘祥杰知道这东西十有八九是梁漼山拿出
太后惊闻变故,听到薛修卓拿走账本,不禁跌坐在榻上。她眉间紧皱,恨道:“潘祥杰这混账!”
潘祥杰竟为苟住性命,拖所有人下水!
“储君呢?”太后恢复从容,“好嘛,薛修卓有本事,要跟哀家鱼死网破,那就让他瞧瞧他手上‘真命天子’够不够硬。”
太后说着把佛珠撸下来,掷进焚烧铜盆里,溅起无数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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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祥杰趁此机会猛然举起账本,朝着院门口疾呼道:“大帅救!”
韩丞挣扎间扔出八大营腰牌,也喊道:“天子脚下,都军为大!戚竹音兵马止步城郊,岂敢阻挠八大营行事?”
“请大帅捉拿罪臣,既有刑部票子,又有兵部调令,怎不行?”薛修卓甩开袍摆,厉声说,“扑火拿人,连同韩丞并拿下!”
韩丞说:“奉太后懿旨,你敢?!”
庭院内八大营当即拔刀,猛地迫近薛修卓步。
韩丞被拿住后就闭眼睡觉,他面对着墙壁谁都不理,拿准薛修卓还不敢动自己。潘祥杰又恢复老模样,攥着袖子坐在桌对面呜呜咽咽。
“交代……交代……”潘祥杰擦拭着眼泪,“但先叫吃口饭,延清,饿得很。”
这老滑头是想拖延时间,拿着账本要挟太后,等着太后捞人。
梁漼山虽然是管税赋,但也见过这些刑审,知道这些老家伙个个都不好审。他熬宿,这会儿嘬两口酽茶,得到薛修卓默示,便说:“煮面下菜也要时间,老大人慢慢讲。”
潘祥杰看见梁漼山,像是不生气,只说:“崇深跟承之那般熟悉,是知道,”他摸着腹部,愁眉苦脸地说,“在家中就挨不得饿,这会子脑袋里乱得很。”
戚竹音靠刀鞘拨开刀刃,在后说:“八大营既然是都军,就是天子之军。储君要前来佐办案务,你却偏偏要听太后?”
韩丞原本以为潘祥杰是在诈自己,谁知戚竹音真来!他敢在薛修卓来前杀人,仗就是自己握着八大营,能够威胁内阁,可如今戚竹音兵马就停在城外,真打起来必定吃亏。
韩丞气焰矮,咬牙说:“自然……听凭储君安排。”
八大营刀尽归鞘,看着戚竹音亲兵入内,押走潘祥杰和韩丞。那火烧没多久,轻易被扑灭,薛修卓挥开烟尘,拾起几本没有烧完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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