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瑟瑟脸上闪过瞬惊惧,然而迅速平静下来,轻轻拨开赵元僖手,娇嗔道:“大王,你弄痛!”
赵元僖松开手。
张瑟瑟手如灵蛇般蔓延上赵元僖肩头,将身子贴上去,妩媚地笑着,在他耳边曼声道:“奴家只是想让
张瑟瑟愣,旋即道:“常听你家小黄门说,这三大王身纨绔习气,果不其然。”
赵元僖道:“元侃是贪玩点。”
张瑟瑟恨恨道:“岂止是贪玩,简直就是顽劣不堪!今日所为,比那个贱丫头更可恨!”
赵元僖未接话,安抚地搂搂张瑟瑟肩,再缓慢地道:“三哥和大哥,是同母兄弟,官家向看重,而今国本未立,他们两人都有机会,此刻谁也得罪不得。今日之事,终究是小事,能忍则忍。”
张瑟瑟眼波转,继而问:“听说你大哥得癔症,被官家关起来?”
阁中之人见赵元侃也是莫名惊诧,怔怔地起身,与赵元侃默然相对。
赵元侃缓过神,朝那男子揖:“二哥。”
赵元僖尴尬地作揖回礼,扯出点干涩笑意:“三……三哥,你,怎……在这里?”
赵元侃含笑直视他:“大抵,二哥怎在这里,小弟便怎在这里。”
赵元僖“呵呵”地笑两声,瞥帘外晃动两三人影,也不再多话,踱步至赵元侃身边,低声道:“今日之事,切勿与旁人说起,不可令爹爹烦忧。”
赵元僖皱眉:“这些有没,你是听谁说?”
张瑟瑟“哼”声:“汴京城街头巷尾早就传遍,还稀罕得很?”
张瑟瑟抬头观察下赵元僖表情,然后依偎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他腰,柔声道:“听茶坊客人议论,说秦王死,储君之位自然就是给皇子,谁能上位,就看谁能讨官家欢心。”
张瑟瑟稍作停顿,见赵元僖面无波澜,又继续道:“你那两个兄弟,个疯癫个顽劣,论文论武,哪里能跟你相比。就算官家眷顾陇西郡夫人,但她毕竟死那多年,难以荫及儿子,若说储君之位……看,非大王你莫属。”
赵元僖猛地推开张瑟瑟,再把捏住她下颌,肃然警告:“妇人家,勿妄议国事!”
赵元侃颔首应道:“这个自然。”
赵元僖拍拍弟弟肩,掀帘而出,对守在门外侍者道:“让张娘子,即刻,随回去,今晚曲儿,别唱。”
少顷,侍者带着披着斗篷张瑟瑟来到赵元僖马车前,请其登车。车内赵元僖伸手欲扶张瑟瑟,张瑟瑟却扭身挣脱,自己上来,黑着脸在赵元僖身边坐下。赵元僖也不再勉强,端坐着吩咐驾车侍者启行,脸上看不出喜怒。
两人在辘辘行车声中沉默半晌,张瑟瑟终于忍不住发作,怒道:“你不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大王?今日眼睁睁看着个毛头小子在茶坊里砸钱捧那个贱丫头,竟大气都不敢出声,存心让受这等折辱!”
“他……是三弟,”赵元僖叹息,“怎好与他当众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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