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是个头铁猫,轻易不动摇。谢枕书把人往自己跟前带带,用很低又很轻声音说:“回家带你吃饱。”
苏鹤亭抹把脸,难过地说:“你不是爸。”
“嗯……”谢枕书低头,继续跟他轻声讲话,“不是。”
苏鹤亭把那条领带都揉皱巴。
“是……”谢枕书看着近在咫尺脸,唇角勾起点点,又有些无奈,“是你保镖。”
谢枕书以为他要吐,正想给他拍下后背,他就“唰”地蹲下。问题是他手里还拽着谢枕书领带,好在谢枕书反应快,跟着他蹲下。
苏鹤亭是大哥蹲姿,又不高兴。他抬起手,还是捂着嘴:“你站远点。”
谢枕书从这头轻扯下领带,示意自己在他手里:“在这。”
他们两个之间维系是条领带,彼此距离没有变得更近,纵然刚刚才勾肩搭背过,谢枕书却时刻都像个君子,直守着条界线,谨慎小心。他那若即若离态度很微妙,好像靠近就会发生什。
苏鹤亭茫茫然,反而把领带攥得更紧。他眼前那张脸在瞎晃,晃得他头更晕,想吐,又差点,整个人憋在个极其难受点上,只好捂着嘴,跟谢枕书对视。
中亲密片刻。
“没有飘,”谢枕书拉住苏鹤亭,“你站得很稳。”
苏鹤亭很困惑,他想不通。这滋味不好受,意识简直要升天,哪儿都在转,跟插上脑机接口要进入比赛似。他眉头紧锁:“问题很大,请联系……”他时间想不起该联系谁,直到看到谢枕书领带,醍醐灌顶,“请联系爸。”
谢枕书愣住,说:“你爸?”
“对,”苏鹤亭拽住谢枕书领带,满脸高兴,“你是爸吗?”
“送你回家,”谢枕书望着他,“可以吗?”
苏鹤亭把手拿掉,压在膝头:“嗯——”他声音变调,忽然歪过身体,吐起来。谢枕书给他顺背,他把今天饱腹大豆饭吐出去,完拧紧眉,十分沮丧地说:“好臭……饭。好饿,……不是,想吐。”
他讲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
“爸,”苏鹤亭手捂眼,声音委屈,“吃顿饱饭太难。”
完全不想做爸爸谢枕书叹口气,认命般地抬高手,揉揉猫后脑勺。他手指修长,力道适中,给苏鹤亭缓解些许难受。他学着苏鹤亭刚才在酒吧里对自己方式,用哄小孩语气说:“过来……”
谢枕书:“……”
“不是,是你……”他停在这里,像是也找不到确切词。
“那你怎成天戴领带,”苏鹤亭眼皮耷拉,看谢枕书胸口,又看谢枕书脸,“你上班啊?”
谢枕书犹豫少顷:“……嗯。”
苏鹤亭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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