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吧,”苏鹤亭叹气,“般般……饭好吗?饿。”
谢枕书伸出两指,轻碰下苏鹤亭头发,仿佛安抚。他还在结账,嘴里说着:“好。”
老板问:“要送家服务吗?”
“不要。”谢枕书看眼老板,像是才想起来,“告诉隐士,比赛会准时到。”
说完他拎起苏鹤亭,把人架住,带向门口。老板把他们路送过去,帮忙拉开门。
他说:“喝杯,再来杯。”
谢枕书说:“不喝。”
苏鹤亭从口袋里掏出把糖,推向谢枕书,语气嚣张:“去买,别客气。”
谢枕书挑颗糖,拆包装纸,递给苏鹤亭。苏鹤亭看看糖,又看看他,俯首用嘴接。谢枕书动不动,等苏鹤亭头栽到桌上,不肯再起时,他才蜷起手指,轻轻磨蹭几下指关节。
苏鹤亭把脸贴在桌面上降温:“回家吧,这晚,回去吧,拜拜。”
着苏鹤亭,感觉自己手指被猫烫到。
苏鹤亭不清楚他喝多少,酒吧里烟味太重,也闻不出来。他伸手在两个人中间晃下:“谢枕书?”
谢枕书回他:“嗯。”
苏鹤亭说:“你车停哪儿?”
“不知道。”谢枕书把改造眼收回口袋里,转过头,对老板说,“再来杯。”
窄巷里路不好走,坑坑洼洼。苏鹤亭走两步,就想蹲下来。他猫耳折起,手捂着嘴,目光冷酷,闷声说:“想吐。”
谢枕书等他吐。
半晌后,他看向谢枕书,严肃地说:“吐不出来,飘起来。”
现在正值凌晨,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到处是朦胧。窄巷前后都没有人,墙之隔酒吧里满座嬉笑,只有他们这里静谧无声。两个人影子紧紧挨着,颜色浅淡,像是限时搭档,只会在昏暗
谢枕书站起身,拎住苏鹤亭兜帽,防止猫乱跑。他转头对老板说声“结账”。
苏鹤亭跟着说:“结账。”
谢枕书回头看他:“马上。”
苏鹤亭还跟着说:“马上。”
老板过来划单子,看苏鹤亭皱着眉,像是等下要去打架。他悄声对谢枕书说:“这醉得不轻。”
酒送上来,谢枕书拿给苏鹤亭:“天长地久。”
苏鹤亭:“……”
他从毁灭日以后就没再喝过酒,原因很简单,新世界酒很贵。如今没有多少东西能用来酿酒,像吧台后面陈列那些酒,都是奢侈品,价格非常昂贵。普通幸存者下班后宁可去喝白开水,也不会来喝酒。除大老板,现在还会喝酒人就剩刑天巡查队,还有拼接人。前者横行霸道,四处白嫖;后者朝不保夕,醉生梦死。
苏鹤亭恰巧不在这两种人之内,他接过酒杯,晃晃里面冰块,然后仰头口闷。他喝完后把杯子放,面对谢枕书不落下风:“天长地久!”
两个人你来往,逐渐上头。谢枕书倒没什,苏鹤亭反而越来越飘。他连续几杯下肚,两眼迷蒙,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好像丢进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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