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
？你说，你说出来，你
舒馨眉头紧紧皱起，盯着秦纵。
秦纵没有停下，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放飞之中，将献给爱丽丝温柔、优美尽数变成艰涩压抑。
这是
场极其糟糕演出，舒馨甚至要听不下去
，她指尖急促而烦躁地点在厚桌布上，无声地显示她即将要爆发情绪。
太差劲。
太差劲！
是舒馨自己带，闲聊时感叹道，“
们跟着馨姐年四季四处跑，能见着小纵机会只手都能数过来。转眼就这
大，高中吧？”
“该高二。”秦纵回答。
“看不出来，馨姐看着完全不像有个这大儿子。”助理说，“弹有十年吧？头次演出，紧张都是正常事，会儿上台别怕，保持发挥。就算有什意外状况，们在后边第时间就能处理。”
“谢谢。”秦纵客气道。
“怎能说谢。”助理笑，“们都是馨姐带出来，你跟们不需要客气。会儿加油，馨姐几个月前就在期待今天，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下场时助理脸色言难尽，秦纵神色如常地说谢谢，进化妆间时还体贴地合上门。
琴谱被陡然砸在面前，舒馨胸口起伏，说，“你是故意秦纵。怎从来不知道你这胆大？你多大？你就这处理你不开心？你知不知今天底下坐多少位你未来老师，你怎可以这样作践你自己、糟蹋期待！用这种极其幼稚、低级方式发泄，你真太差劲！”
秦纵捡琴谱，没吭声。
“你到底想干什！”舒馨说。
“干想干。”秦纵抬眸。
秦纵起身，袖口扣得紧，衬衫也勒得紧，浑身都像是被囚禁在看不见牢笼。他对四下礼貌而克制地笑笑，被引着往前边去。距离掌声越近，眉眼间越平静。这种平静是秦跃教，也是军大院教，甚至可以说是过去每个强制性“期待”教。完成件别人委托“任务”，对于秦纵而言并非难事，他做很多年，他早已对这种应付模式习以为常。然而名叫“反抗”骚动却从未被抹杀，它们在胸口蠢蠢欲动，按耐多时。
跨出阴影时，秦纵望向台下，像是有所感应似，阮肆目光第时间就能迎上来。他们目光在中途相遇，阮肆抬指点点领口，秦纵才看见阮肆领口别着骚包红玫瑰。他想笑，抬手扶正领带，望着阮肆。
你要看着，目不转睛，眼里只有。
《致爱丽丝》是钢琴五级曲目，因其明快活泼、浅显易弹等特点为钢琴初学者必备曲目之。对于秦纵而言——对于舒馨认为秦纵而言，这首曲子并无难处。
灵活、修长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当C段沉稳要转换进明朗三连音时，应该转回A调温柔气氛却去不复返。错误音越渐增多，可笑滑音像是笨拙救场。台下起细小又压抑骚动，仅仅须臾就恢复礼貌，然而台上少年却已经令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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