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献也来得及。”秦纵说,“来吧准备好。”
阮肆摘领口红玫瑰,夹他衬衫口袋,顺手撸把他毛,“收好,会儿到家给奶奶看看。这可是咱们头回演出奖励,厉害着呢。”
闲扯功夫公交车正到站,两个人上车坐下。公交车人不太多,这程越往后人就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他们两个坐在靠窗位置。夏日午后阳光透亮,飞舞车窗帘充盈在风里,
拿背包,里边都是两个人换洗衣物,农场有留着他们备用洗漱用具,所以东西不多。萨克斯背上,提包时候秦纵问,“你往里边又塞什东西?”
“这你都感觉得出来?”阮肆大吃惊,继而凑近他低调道,“笔记本,还有两本小黄书。”
秦纵:“……”
“你们这些大哥哥怎这样。”秦纵说,“着急什啊。”
“急人所急。”阮肆拍他胸口,“觉得你比较急吧?这……专门替你借。”
想干什?你能干什?”舒馨气极反笑,“没有们替你选,你自己知道什,你想?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就你行。说过多少遍,不要把天真带到这里来,从你开始弹琴,就该把它当成毕生!”
“谢谢。”秦纵把琴谱搁桌上,开始脱外套,“谢谢您替选,谢谢爸爸,谢谢爷爷,也谢谢这个有爱世界。”他扯掉领带,拽掉袖扣,直接把衬衫袖挽到小臂,然后解开最上边领扣,“以为期待是指对个人现有成绩加持希望,而并非是把自意愿施加在另个人身上。”
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得甚至不像是在跟母亲处理矛盾。他把外套扔椅背上,就这说句,“不想再弹钢琴,也不会考军校。”
舒馨别开耳边打理优雅头发,还想再谈,怒气蓬勃得找不到切入,秦纵已经转身拉开门。
“嘲讽体和咆哮体都不适合您。”他说,“会和爸再说次,只干想干。”
“……特别像是不会解决小孩吗?”秦纵看他,“要不要给你表演次让你放心?”
“这黄,bao事情就算。”阮肆往站台阴影里仰仰身,躲着大太阳,“有点节操弟弟。”
“你弟弟有节操?”秦纵反问。
阮肆:“……”
“不高兴啊?”阮肆睨他,吹个口哨,“刚弹得特酷,花都准备好,可惜人不让上去献。”
“秦纵!”舒馨高跟鞋绕过桌子,“你真——”
门“嘭”地关上,秦纵绕出走廊,看见长廊尽头站着阮肆。阮肆正戴着他棒球帽对着墙看自己影子。大厅里音乐声仍在继续,那个插兜吹着幼稚口哨男生却仿佛代替走廊尽头所有阳光。
“跟你妈打过招呼吗?”阮肆回头问,“们现在就走?”
“估计妈现在并不想和打招呼。”秦纵抓抓头发,发丝又掉下来,他说,“走吧,立刻走,马上上车。”
“那就走啊。”阮肆笑,“跟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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