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定是哪里出问题。
阮肆扯把短裤,震惊地又念声“卧槽”。
两个人背对背,到处都挤满尴尬。明明有些距离,却又仿佛还贴在起。夏夜燥热翻动在四肢百骸,连掌心都蓄起汗。刚才贴在背上身躯正热得濡湿——
秦纵陡然起身,爬过来。阮肆吓跳,跟着坐起身,拽着被子挡着地方,看秦纵几下爬到跟前。
“干……”
阮肆划动着手臂,厚颜无耻道:“这都是哥地盘——卧槽!”背上重,压得阮肆险些吐血,他说:“你今年又长不少!”
“能不长吗,”秦纵还压压,“明年就比你高。”
“呸,”阮肆挣扎着说:“压死!老腰!你快起来!”
“死不。”秦纵撑起身,“你不行啊软软。”
“软你妹!”阮肆反手摸到他腰,路捏个来回,“小腰还挺滑。”
过。
长期保持高速手写是件不容易事情,对于写故事而言更是如此。脑中剧情进度飞快,手速却经常难以跟上。磨茧只是小事,时间紧张才是首要问题,通宵写稿都不定能够赶上截稿日。
阮肆陷入焦躁中,他说:“吹首曲子吧。”
客厅里在看电视,秦纵将萨克斯擦遍,推开阳台门。阮肆靠椅背上转向他,晚风徐徐,楼底下昏黄路灯朦胧在阳台,夜来香吐蕊袭芳。他就穿着阮肆T恤,胸口还印只黄鸭,却在垂眸时显得格外有魅力。
IBelieve这首曲子秦纵学很久,现在吹出来依然有些生涩。但这并不妨碍,他偶尔看过来眼神叫人指尖发麻。
秦纵伸手把按掉台灯,“关灯睡觉。”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过会儿,秦纵问:“干?”
阮肆坚定地接完:“……什。”
秦纵去拉被子,阮肆往回拽,两个人胶着对峙,他说:“你裹着这厚捂痱子吗?”
“不怕痱子,就怕……咳。”阮肆松点
“耍什流氓!”秦纵拽住阮肆手,“往哪儿摸呢?”
“靠,”阮肆笑出声:“哪儿没摸过。”
秦纵:“……”
秦纵忽然压身,咬牙道:“别乱讲。”
这话出两个人都没吭声,过半晌,突然同时“卧槽”声,各自滚开。阮肆滚好几圈,贴着褥子边沿,被子扯到腰上。秦纵没被子,只能背对着他。台灯还没关,屋里昏暗地燃着暧昧和滚烫。
次中音萨克斯低缓赋予夏夜不同味道,阮肆渐渐嗅不见花香,他沉沦在这不知缘由温柔中,随着曲调如同浮在水面。完全放松时刻其实很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抛开被文字逼到死角焦虑,放弃固执思路。那潺潺流水拂过指尖,让意识漫无目地漂动。
漂动完,有感觉就继续,没感觉就睡觉。
曲子停时阮肆有点感觉,但显然不是对写稿感觉。他折只大象抛给秦纵,“打赏。”
说完起身伸懒腰,滚在被褥上。
“谢赏。”秦纵说:“给留点位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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