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蒋丞掏
掏兜，想找点儿纸擦擦嘴，摸半天也没摸着，“累死
。”
“找纸啊？”顾飞指指他后面
桌子，“那儿有。”
蒋丞回过头，身后破桌子上放着几卷纸。
他伸手够
下，拿过卷，从桌上被带下来张纸落在脚边。
捡起来想放回去时候他又停下，看着纸上东西愣愣。
这酒度数虽然高，蒋丞平时也不怎
喝白酒，但这会儿边吃边喝，纸杯酒居然也快见底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突然就很想笑，就跟那天在顾飞店里说起打架事儿通傻笑似，现在他就非常想傻笑。
“……”他转过头看着顾飞。
顾飞正喝口汤，跟他对视眼之后偏开头，接着口汤全喷出来。
这喷，他俩傻笑开关就这打开。
但听到顾飞说出特殊学校四个字时候又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接下去。
“她生下来就……有点儿问题，”顾飞往串肉上又撒点儿孜然，“说话不行，两三岁才开口，两三个字儿那往外蹦还说不利索，学东西也学不会，好像也不会表达，饿渴难受都是尖叫。”
“那她……”蒋丞开口之后又没说下去，顾飞说这些话时候直盯着自己手上东西，看上去毫不在意，却又能感觉得到他郁闷。
蒋丞没再追问，顾飞也没有再往下说，顾淼是什问题，她脑袋后面那条疤又是怎来，是不是真像李保国说那样，被顾飞他爸摔。
还有关于顾飞江湖传言是真是假。
这印着五线谱牛皮纸，从五线谱本上撕下来，这纸他非常熟悉，他最喜欢就是这种牛皮纸颜色五线谱本。
张五线谱纸并没有什太奇怪，像顾飞这种学渣，没准儿是当成英语本买回来……
但让他吃惊是纸上写着东西。
大半页谱子。
“操，”蒋
蒋丞笑得筷子都拿不住，筷子掉到桌上，他想放好，但筷子又滚到地上，他边乐边伸手捡，捡根小木棍上来放到碗边。
顾飞端着碗，看那根小木棍，笑得碗里汤都洒出来能有半。
“不行，”蒋丞边笑边用手按着肋骨上伤口，“个伤员，不能这笑……”
顾飞没说话，靠着身后墙，嘿嘿嘿地继续又笑会儿，最后终于长叹口气：“气儿差点儿上不来。”
笑完这通，本来蒋丞还觉得因为开着窗有风灌进来后背还偶尔会觉得有那丝儿冷，现在背后汗都出来。
这些他都好奇，但也都不打算再问下去。
鸡汤很好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天儿里热鸡汤显得格外诱人，口下去他感觉暖得头都有些晕。
“这鸡汤上头啊。”蒋丞感叹句。
“你这学霸买吧，”顾飞喝口酒，把杯子拿到他眼前晃晃，“上头是它。”
“……哦，”蒋丞顿顿，拿起酒也喝口，又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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