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自己小学
时候，班上有个智商稍低些孩子，受到
几乎全班排挤和欺负，他甚至都参与过，仿佛是害怕自己如果跟大多数人显得不
样，就会有同样待遇。
“那学校就让顾淼回家吗？”蒋丞说，“不管前因后果？就算是打人不对，也不至于不让去学校吧！”
“学校本来就不同意接收她，
跟校长求很久，”顾飞顿顿，沉默会儿，又看他眼，“二淼应该去特殊学校。”
“……是
。”蒋丞猜测过顾淼应该是有什问题，
蒋丞看眼他杯子，这王八蛋口白酒喝跟啤酒似，只好按着规格也喝差不多口。
酒从嗓子眼儿路烧到胃里，然后再从胃里往上路着起来，点燃脖子和耳根儿。
顾飞看他眼：“你平时不喝酒吧？”
“不跟啤酒似喝白酒。”蒋丞说，底头吃口肉，其实这种寒天儿里，守着火来这口，还挺过瘾。
“你随便喝两口得，”顾飞说，“不是还有伤。”
顾飞把剩下肉串块儿放到盘子里，堆得老高，再往灶边个倒扣着当桌子木箱上放，“学霸嘴还特别欠。”
天儿冷时候守着火吃烤串儿，是种非常愉快享受，蒋丞暂时不想跟顾飞斗嘴，没出声，只是埋头吃着。
“喝点儿吗？”顾飞在旁边个纸箱里翻着，“记得上回买酒没喝完。”
“白？”蒋丞问。
“废话，这冷天儿喝啤酒，”顾飞拿出瓶酒，放木箱上放，“这种时候瓶牛二感动你。”
“今天没什感觉，”蒋丞按按伤口位置，确是没什感觉，他犹豫下，问句，“顾淼……怎样？”
“暂时在家待着，”顾飞又喝口酒，“昨天那个家长，又叫另外俩孩子家长块儿去学校闹。”
“操！”蒋丞拧着眉，“肯定是他们干什，顾淼才会那个反应，平时她根本不正眼看人好。”
“他们在二淼本子上画画来着，”顾飞打开汤锅盖子，里面汤已经滚起来，他尝尝，往里加盐和味精，“二淼要自己处理，就没去学校问，也没想着她会这处理。”
蒋丞差不多能想像得出来本子上会有什样画，这大孩子，大人嘴里“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往往是最残忍。
蒋丞看着那瓶酒，犹豫会儿点点头：“行吧，来点儿。”
顾飞倒酒时候蒋丞心里小吃惊，纸杯倒满杯，他还没这喝过白酒，不过鉴于他跟顾飞随时有可能对呛起来聊天方式，他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顾飞把满杯酒放到他面前。
“可能你觉得没必要说谢谢，”顾飞拿起杯子，“但还是得正式再说声谢谢。”
“可能你觉得没必要说不客气……”蒋丞也拿起杯子，“但还是得说不用这客气。”
顾飞笑笑，拿杯子往他杯子上磕磕，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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