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把菜扔到地上，拿出手机
边拨电话
“高热量，高维生素，高蛋白，半流质，”老妈说，“有发热症状
话多喝水，多吃水果，少吃高脂食物……”
“……你就不能直接说吃什
啊？”程博衍有些无奈。
“除
鱼虾都可以啊，瘦肉什，瘦肉粥嘛，或者蜂蜜蛋花羹，小时候给你做过，莲子百合炖肉也可以，不过这个你做不靠谱，简单点儿瘦肉白菜汤吧，用大白菜心……”老妈随口就数堆菜出来。
程博衍菜技不佳，不过记忆力还挺好，老妈说菜他都记着，在超市转两圈，把需要材料都买齐。
做出来会是什味儿他不知道，但是东西吃下去就行，反正项西给他感觉有点儿味觉失灵，早上那难吃面发着烧居然都能吃完。
“嗯。”项西接过钥匙，点点头。
程博衍在门诊基本没时间干别，而且今天特别忙，午饭他随便吃两口，到下午四点多就饿，拉开抽屉发现最后个派早上已经吃没。
好容易忙到下班，送走最后个病人，程博衍换衣服边往外走边给项西手机打电话。
半天也没接通，他只好挂掉，打家里那个老人机。
也没人接，程博衍皱皱眉，睡着没听见？
药四五百……”
“哟，你那卷钱挺大啊，四五百不算贵是吧？”程博衍看着他，“打三天之后呢？”
“之后
就好啊，”项西笑，打个响指，“跟你说，别看瘦，身体好着呢。”
“去注射室等吧，”程博衍拍拍他肩，“给你买点儿吃。”
“自己……”项西站起来，看程博衍眼，又说，“好。”
拎着堆菜回到家，程博衍按按门铃。
等半天项西也没来给他开门，他又按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项西？”他有些不放心地喊声，手指在门铃上不停地按着。
屋里始终安静。
睡太死？晕过去？
出医院他没马上去取车，跑对面饼屋买个面包，几口吃完才觉得舒坦。
然后又开车去趟超市，家里还有菜，但项西又是发烧又是肺炎，虽说只是并不严重肺炎，还是需要补点儿营养。
他给老妈打个电话，问应该怎吃。
“怎那孩子还肺炎？”老妈挺吃惊。
“不知道，大概前阵儿就没好利索，不过不是太严重，该吃点儿什啊？”程博衍在超市里来回转着。
程博衍买面包和牛奶过来，项西吃完以后，护士才让做皮试。
“真疼，”项西皱着眉看着胳膊上小包，“直接打针不就行吗，为什这麻烦。”
“万过敏你小命丢呢。”程博衍说。
“不过敏啊，馒头就总过敏，到春天就脸包……”项西说到半突然没声音，坐在椅子上盯着胳膊上小包不说话。
“得回诊室，”程博衍看看时间，拿出钥匙递给他，“会儿打完针直接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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