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拿
吗？”程博衍问。
“拿，
就等着你忙完跟你说
声，然后去打针。”项西笑笑。
“看看单子。”程博衍看着他烧得有些发红
脸，感觉心里莫名其妙地软。
“你个骨科大夫还看内科东西啊，看得明白
，”项西把手里病历什都塞进包里，“哥，你让来找你，是想替交钱吧？不过看也不贵，三天针和
他拿出手机，正想拨下项西那个破电话时候，抬眼看到项西，顿时愣愣。
项西坐在长椅最后排角落里，靠着墙睡着，旁边椅子上放装片子大袋子。
程博衍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拧着眉，没有叫醒他，拿起他片子抽出来看眼，是肺部ct片子。
炎症？
程博衍伸手去拿项西手里病历时，项西睁开眼睛，反应很快地把手缩，接着就站起来，脸“别他妈惹”表情。
该走，最后在车开到跟前儿时候她终于下过街决心，然后被撞，还好她儿子赶来医院之后并没为难司机，要不看着都像是碰瓷。
快中午时候程博衍抽个空正想给项西打个电话问问病看得怎样，急诊又送过来个踝骨骨折高中生。
这小孩儿疼得嗷嗷叫，脸上全是水，也分不清是疼出来汗还是眼泪，把抓着程博衍胳膊就喊上：“大夫救命，要死，要死！要死！”
“多大人，忍着点儿，”程博衍拽开他手，让护士把他给放到治疗室床上，“你这就折个脚脖子，不知道以为你脖子断呢。”
“脖子断还能喊吗？”小孩儿停嚎叫，问句。
看清站在他跟前儿是程博衍时，他才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继续靠着墙：“哥你忙完啊？”
“大夫怎说？”程博衍摸摸他脑门儿，还是烧着。
“右什叶什肺炎，打几针吃点儿药就好，说是来得早，不严重。”项西笑笑。
“不是让你拍片子拿药之前过来找？”程博衍说。
“来啊，”项西揉揉鼻子，“来时候你这儿跟打仗似，里边儿那人叫得肝儿颤，就自己去拍片子。”
“不知道，没断过，”程博衍检查下他脚踝，裤腿儿已经被剪掉，“你这不严重，没到惨叫程度，知道。”
“……哦，”小孩儿勾着脑袋看看，又喊上，“这还不严重啊！疼死！”
程博衍没说话，看着护士拿过来片子，想起当初项西那几张片子，要按项西当初那伤搁这小孩儿身上，估计就算没疼晕过去也已经喊得缺氧晕倒。
人和人确是不样，项西从受伤住院到出院，整个过程中基本没因为疼和难受说过什，跟这些家里捧着护着都跟小娇花儿似同龄人比，项西就像扔野地里有水没水都能长大茅草，特别鲜明。
好容易把病人都处理好，程博衍才有点儿时间休息下，走出诊室时候感觉自己腰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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