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开
灯，看到项西有些发红
眼圈和鼻尖，忍不住啧
声：“挺明显，
就随便骂你两句，你就哭啊？”
“就随便哭两声，”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头，“水喝多懒得去尿尿，就哭出来。”
“量量体温，”程博衍笑笑，在床边坐下，“也不是要骂你，你说你这时跑出去，病加重怎
办。”
“知道，也不是因为你骂就……”项西揉揉眼睛，拿过体温计夹好，“哥，你不知道这样，没上过学，字儿不认识几个，什也不会……文盲，找份工作有多难，就怕今天要不去，人就不要，就没这样机会。”
程博衍看着他，过会儿叹口气：“是什工作啊，人家要你吗？”
项西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低下头。
“谁要赶你走是怎着，”程博衍看他这样子，突然有点儿骂不下去，拎着菜进厨房，“药吃没！”
“吃。”项西在客厅回答，声音有些低，听着很乖。
“床上躺着去，”程博衍说，“吃饭叫你。”
程博衍在厨房里折腾半天，把会儿要用菜都洗好切好才回到客厅。
边继续按门铃，能听到屋里老人机在响，但项西始终没有过来开门。
“怎回事儿？”程博衍又拨项西电话，依旧是接不通。
他正想打个114查开锁电话，身后电梯响声，门打开。
程博衍回过头，看到从电梯里跑出来项西。
“啊啊啊啊，”项西边跑边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哥你回来多久啊？”
“没说要不要，让等信儿呢，”项西笑笑，眼神里有些期待，“是个水果店，找晚上看店人，觉得这个应该能做。”
这种简单工作都没当场录用，让回来等信儿，基
项西已经进屋去，没关门，能看到他盖着被子缩成团脸冲墙躺着。
程博衍拿体温计进屋：“睡着没？”
“没。”项西摇摇头。
他声音捂在被子里有些含糊，但程博衍还是听出他声音里鼻音，顿顿弯腰扒拉下被子：“哭？”
“没啊，”项西迅速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然后又探出来转脸看着他，“哭什啊。”
“你干嘛去？”程博衍瞪着他，“不是让你回来休息吗！”
“就出去不到小时，”项西掏出钥匙开门，飞快地换好鞋，把衣服挂进柜子里，“回来时候在公车站看到有个招工纸，就打个电话说下，结果人那边就让过去，心想找个工作不容易啊，不能错过，就去。”
“你脑子有虫洞吧！”程博衍吼声。
项西被他这声吼吓愣，站在客厅里没动也没说话。
“发着烧着！肺炎呢！让你回来休息你就回来休息！”程博衍把门口菜拿进屋里，回手甩上房门，“你这会儿跑去找什工作！你这是烧傻还是进水！进水去厕所控控！把脑袋挂阳台上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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