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接下逐客令。
张遮不会听不出来。
只不过依着沈琅意思,派他前来游说,本也不过是个幌子罢。见不见谢危与燕临,又到底能谈成什样,并没有那样要紧。
阵秋风吹来。
原本覆盖着些许白云天际,飘来大片低沉乌云,原本懒懒落在台阶前晴照便跟着黯淡几分。
众所周知,不管是真是假,谢危对外自称是金陵谢氏出身,个人上京之后,府里上上下下就他个姓谢,无亲亦无故。
而姜雪宁在他身边消息也不难探听。
来二去,朝廷想到先将姜府控制起来,作为筹码,以掣肘谢危,是再正常不过事情。
他想起这阵子朝廷里暗流涌动情况,道:“姜大人有小半个月没上朝,姜府内外应人等皆不能随意出入,便连买菜厨子都要查过三四遍才放行,虽未名言软禁,实则未差分毫。”
谢危听只觉好笑。
什,这才终于重新出发,到这里见到谢危。
谢危打量他,道:“初时听闻,还当朝廷是昏头。张大人既不在礼部,也不在鸿胪寺,个全然与此事无关刑部侍郎罢,且还不善言辞,皇帝派你前来当说客,可真是别出心裁,要令人吃惊。”
这话里隐隐有些刺探味道。
张遮两手揣着,宽大袖袍垂落,却并不转弯抹角地说话,只道:“他们以为通州役,在下与少师大人共尽其力,且与姜二姑娘有故,该是最合适人。”
谢居安听着“通州役”时,尚无什感觉,可待听见“有故”二字,便不知怎,只觉股连着股酸气往外涌。
像是要下雨。
他立于亭下,抬头看眼,此时此地竟想起彼时彼地。
只不过夏已尽。
场秋雨场
他将那白瓷茶盏在手里转圈,又轻轻搁回茶桌上,眉目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还浮出几分饶有兴致笑意:“这可好,近段时日总想起宁二前些年受委屈,他们倒霉,倒免回头专程去寻他们晦气。”
张遮看向他。
谢危浑然不觉自己说多过分话,也不回避他目光,甚至还转头向他道:“说来,当年姜伯游对张大人是颇为青眼,与他也算有些故交。待张大人回京,倒也不妨替谢某带个话,请他不用太过操心,宁二养得挺好。”
话音落地,未免沾些戾气。
分明还没说上两句,他已有些不耐烦,只道:“谢某与燕世子本就是奉公主殿下还京,举是勤王之旗,还请张大人回去如实禀告,待过得两日,大军休憩好,必定举歼灭天教,救朝廷于水火,灭叛乱于紫禁。”
他冷笑声:“可惜朝廷想错。”
张遮与他非但不是什共同剿灭过天教同僚,甚至还在通州时候就已经很不对付,或者说,是他非常忌讳这个人。
张遮没有说话。
谢危又道:“来当说客,该有个筹码吧。朝廷给什筹码?”
张遮道:“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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