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近,才咳嗽声。
姜雪宁回头看见他,不由有些讶异地挑眉,站起身来笑道:“你怎也出来?”
燕临说:“看你出来。”
姜雪宁抬眸,得微微仰着头看他,咕哝道:“这儿可是忻州,你是三军统帅,哪儿有随便就离席道理,这样任性,当心先生回头骂。”
燕临想,有什好担心呢?
谢危执着酒盏,也不推拒。
他手指修长如玉竹,饮酒姿态也甚是文雅,只是面上神情略显寡淡,对人并不热络。众将领也不太敢放肆,反倒对他心生忌惮,越发谨慎。
走廊上挂着盏盏灯笼,还有添酒端菜听候差遣下人在里外往来。
姜雪宁从厅中出来,便坐在拐角处美人靠上吹风。
北地风冷,刮面就让人清醒。
将帅们那边,也是酒过三巡。
燕临远远看见姜雪宁出去,不免有些担心,便向边上人还有对面谢危道声“失陪”,也跟着放下酒盏,从厅里出去。
身后顿时起片善意笑声。
今日城里传闻谁没听说?
虽不知那宁二姑娘身份,可猜也知道该是燕临心上人。
磨自己只是来吃吃喝喝,也没去凑热闹,只同其余些*员将领们带来女眷坐得近些,听她们说些边关趣事。
毫无疑问,姜雪宁在这帮夫人小姐中绝对是引人瞩目焦点。
人们不免好奇她身份。
她也不报自己家门,只说自己是谢危学生,燕临朋友,众人听便都发出声声惊叹,还来敬她酒吃。
姜雪宁实没什酒量。
明明来也有快
燕临出得厅来,眼就辨认出她昏暗处并不大分明背影,正要往前头走,转眸时却看见廊边开着那丛小小石竹。
外头圈白,里面团紫。
花虽只比铜钱大些,可在北地这般寒天里也算娇俏可爱,分外罕见。
他驻足看片刻,想起什来,不由笑,倒弯下腰去摘朵,连着大约手指长细细根茎,生着不大小片叶。
在指间转得圈,便负手向姜雪宁那边去。
眼看着人走出去,还能不知道他是干什去吗?
席间于是有人调侃:“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旁人自是附和。
唯独谢危冷眼看着,端起酒盏。
在座可都知道这位乃是当朝帝师,半点不敢怠慢,极有眼色,见他端起酒盏来,立刻带着笑凑上来敬酒。
可这路艰难,总算到得边关,等尤芳吟、吕显随后安排好粮草辎重,便可攻打鞑靼,救出公主,她心里到底有些期许,有些高兴,半推半就喝两盏,便有些晕晕乎乎。
边关女子,实在豪爽。
便是已经入内宅妇人,也不似军中那般循规蹈矩,颇为放得开,眼见她并不真推辞,反倒越发起劲儿地劝起酒来。
姜雪宁又喝两盏后,顿生警兆。
她可不敢在这种场合太过放肆,且毕竟不是北地长大姑娘,实在招架不住,忙找个吹风醒酒借口,便先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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