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剧痛搅得他神思混乱,脑海沸腾如浑水,失去平素冷静谋算。
但他仍未立即答应宁天成。
“知道你在顾虑什,郑家主。”
往日俊秀阴沉面孔此刻狰狞流血如鬼怪,但宁天成却视之如平常,只手压着郑玉宸脊背,输送真气,手钳制住郑玉宸身躯,耐心道:“郑家主,静心,此时你可切莫乱来呀。”
仿佛从郑玉宸目眦欲裂神情中读出什,宁天成忽地笑,低声道:“说不错,就是故意如此。”
“你这样废物,哪里值得全力来救?这内力留着还有大用,岂会真悉数浪费在你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定丹护卫离去本是令暗处楚云声心神松,然而突然闻听宁天成此言,却又令他蹙眉,稍稍提起心来。
这是要窝里反?
偷袭,早已身亡密道,其余郑家子弟心散人散,时跑得不见踪影,也难以信任,是以眼下这名定丹初期护卫也别无选择,只能将郑玉宸安危暂时交于宁天成手中,孤身前去寻找解药。
但对此,他没有丝毫担忧,他是郑玉宸极为信任人,郑玉宸以傀儡秘法控制宁家家主事,他清二楚。
他不认为个身心皆不由己傀儡能弄出什大事来。
不过,或许这名定丹初期护卫没有想到,有些秘密便是再信任心腹也不会被告知,比如郑玉宸对宁天成操控只停留在心神影响上,又比如,因为实力上差距,宁天成这具傀儡随时都有着失控噬主风险。
若是他知道,想必他不会走得如此干脆,如此毫无牵挂,让郑玉宸想要挽留,都留之不及。
宁天成道:“郑家主,此时此景,人为刀俎为鱼肉,若你识相,便不要再想着动用你这为数不多真气,来试图控心神,乖乖为解这傀儡秘法,或许还有线生机。”
“嗬、嗬!”
郑玉宸艰涩地喘着气,却半分挣动不得,只眼球如厉鬼,死死瞪着宁天成。
“大丈夫能屈能伸,郑家主可不是会为这种小事赌上自身性命人,”宁天成脸上露出温吞笑意,抵在郑玉宸后背输送真气手掌微微动,“郑家主嫌弃未曾全力而为,输送真气太少,那倒不妨猜上猜,若这真气收,郑家主又能再活上几息?”
感受到后背手掌若即若离,本能求生意志令郑玉宸满是血水脸上立时现出惊恐之意。
又或者说,他根本无力挽留,他甚至连个字音,个眼神都无法给出,只能徒劳地伸出手指,抓取护卫衣襟。
然而手指刚刚探出,便被宁天成按住拢回来:“郑家主,宁某知你剧毒发作,疼痛难忍,但请切勿乱动,小心真气行岔,误性命!”
郑玉宸胳膊被股强横劲力压住,刀绞般剧痛中,五脏六腑在溃烂融化。
模糊视野中,他望着护卫迅速离去背影,霍然明悟什般,猛地转头,淌血眼死死盯住近在咫尺宁天成。
“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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