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成想动却无法动,郑玉宸需他真气续命,能动却不敢动,两人时便如两座雕塑般僵在屋内,只余压抑愤怒喘息与呕血之声。
暗处,楚云声静观着这两人动静,已是彻底明白两人间曲折原委,眼见这狩猎与被猎身份转再转,不由暗道,果真是大小两条阴险狠辣狐狸。
留意着两人动静,忽见宁天成安静下来,身躯僵硬似是无法动弹,楚云声眉梢微挑,静等片刻,确认并非是那两人联手演戏,便不再犹豫,自柜
而郑玉宸似乎也已彻底力竭,手掌颓然落下,嘴角又有黑血流出。
“也算你聪明,没耍什花招。若在解除秘法途中有任何不对,这真气都会断,到时大不便是同归于尽。这条老命,可远不如郑家主命值钱。”
宁天成淡淡道:“此法确实不凡,想来是当真出自李梧之手,对此法也颇感兴趣,郑家主不若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也将此秘法传授于吧。”
郑玉宸万万没想到宁天成竟如此得寸进尺,但形势比人强,他除应下,似乎再无它法。
以指为笔,蘸血书写。
宁天成笑容里透出丝冷意:“但眼下顾虑再多,又能改变什?你该不会以为当真不敢杀你吧?杀你,就算再吃不上颗药丸,因此身死,那好歹也有你郑家主垫背,你说是不是?”
“郑家主,你说,敢还是不敢啊?”
话音未落,宁天成手掌翻,与毒性抗衡真气猝然断,猛烈反噬毒性霎时间汹涌而至,催得郑玉宸浑身痉挛般发颤,哇声,吐出大口大口黑血来。
下瞬,手掌抵回,真气再度续上。
这乍然断续,死生,令郑玉宸本就飘忽生机几乎要悬于线,脆弱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散去。
宁天成边轻声诵念着,边将其牢牢记入心中。
然而,就在宁天成念到半之时,却忽然感到阵天旋地转般眩晕,同时四肢僵硬,竟好似石像般凝固不能再动。
他惊骇莫名,倏然转头看向郑玉宸,想要切断真气,却已失去对身躯掌控。
郑玉宸身血衣跌坐着,见状咧开嘴无声大笑,血指在地上狠狠写下硕大四字——愚不可及!
宁天成惊怒,感知身躯与内力,意图冲破阻碍。这小子果然狡诈无比,只怕是在方才解除秘法时就已动手脚!
他连粗喘都无法做到。
尝过生死进退滋味,他也放弃最后点算计,屈从宁天成威胁,竭力抬起手臂,掌虚按在宁天成天灵盖上,缓慢地结成道道繁复印记。
随着印记变换,缕缕细若游丝黑气从宁天成头顶与七窍袅袅溢出。
宁天成面上时而恍惚失神,时而狰狞痛苦,时而痴痴呆笑,好似完全不能自控。
而随着黑气越散越多,宁天成神色也越来越正常,直到最后缕黑气散去,他已是恢复面无表情之态,不再有丝毫癫狂,好似卸下什包袱般,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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