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诧异道:“怎就夺去?”
李凌碧转身坐到小凳子上,又气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小声道:“是郁先生要那块地,做什却又不说……琢磨郁先生家大业大,压根儿就不缺那块地,只可惜见不到他,不然定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将地转卖……”
这般念叨着,李凌碧便抬手抱住白楚胳膊,眼珠轻轻转,道:“说起郁先生,白楚,你是不是认识郁先生呀,听说他听过你嗓音,还赞过声呢……”
白楚还没明白李凌碧意思,只摇头道:“郁先生那样人物,哪里认得。”
李凌碧瞧着白楚样子,心道你不认得谁认得,小说里你俩可是对呢。
缓动动,于片刻后,重新掀开那沓厚厚稿纸。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海城。
前半夜人声鼎沸戏楼渐渐熄灯笼,宾客散尽,冷清下来。
有伙计来扫戏台子上赏钱铜板,并着桌椅间瓜果花生皮,袅袅冷却茶香还在席间萦散,犹如花旦清亮婉转唱词,绕梁不去。
戏台后边儿,小院当中天井处正站着个身穿白衫清丽少年,提着半桶水倒进木盆里,擦拭面庞。清泠泠月光照着他半边身子,将他勾成道绰约影子。
投身到这个时代,李凌碧是决不愿放弃自己办厂崛起念头,如今第步就受阻,那可不行。既然地到郁先生手里,那就只能让白楚去试试。
至于白楚会不会因此走上被郁先生渣贱受老路,李凌碧时是顾不上,大不日后他混出样子来,能抗衡郁先生,便想办法把白楚捞出来。
李凌碧心念转动,嘴上便道:“算算,不提这些扫兴事。哎白楚,眼看上元节就要到,戏班有大戏要开,你练这久,这厉害,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正式登台?这事儿包在身上,准成!”
白楚看着李凌碧灿烂笑脸,心中也松快明媚。
在李凌碧期待鼓励眼神注视下,他微微笑笑,点下头。
少年正擦着,后头传来阵急慌慌脚步声。
名穿着青色长袍艳丽少年快步跑过来,身上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外头回来,见着白衫少年就急道:“白楚,你怎在这儿躲着,有要紧事要同你说呢!”
白楚用帕子擦干脸上水,轻声道:“凌碧你急什,有话慢慢说。什要紧事?”
说着,白楚对李凌碧招招手,又取出块帕子来给他擦额角汗。
李凌碧任由他擦着,扁嘴道:“还不是那厂子事……同宣少打赌,立下字据,要是能自己跑下厂址事来,宣少给大洋投资,就与合伙办厂做买卖。这几日都为这事跑动着,连往日那些客人都陪着笑脸应对,眼见选好处地方,都和人商量起价钱,却眨眼就被人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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