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黄昏有薄暮与霞光,该趁着入暮之前出发回城。岚王怀里很暖和,宴语凉紧紧靠着。
他在梦里到处找不到他,现实中却不用找,岚王直肯默默守在他身边。
心里酸酸涩涩,他问他:“岚岚,你能不能不走?”
以前锦裕帝或许云淡风轻,但如今却是真有心,害怕梦里那幕成真。岚王听出他声音哑涩,停下来认真听他说。
“岚岚,你能不能答应朕,留在朕身边,永远不走。”
“个人心,就只有两只掌心托得起那大而已。”
“若装得仇恨,便装不下挚爱之人;而若装得下爱人,就再装不下不雄心壮志;而倘若想要并装得国事家事、黎民苍生,则无论是仇恨或是心底喜欢那个人都再不能有。”
依稀记得他说这句话时候,人还很年轻。
说得也是云淡风轻地笃定。
以前锦裕帝,大概就真是很年轻又清醒。
……
宴语凉醒来时候,身上衣服已经穿好。
就连靴子也已经穿得整整齐齐。
人在岚王怀中。干干爽爽,明显已被再度擦洗整理过。
岚王清瞳中有些担心:“阿昭,你适才昏过去。”
到、甚至想不到繁花似锦。
城楼风很大,宴语凉回过头看身边。
他身边侍立六部百官、五官将领。有温文尔雅奚卿徐卿,有活泼胡璐狐狸,有微笑着师律和皇太弟。
唯独没看到岚王。
宴语凉不禁微微有些心急。他想问他人在哪?可城楼百姓山呼万岁还在等着他。
“朕
大夏历史上年少便清醒皇帝后来皆是成就颇高。宴语凉在史书中看他们时,佩服他们功绩,却也能在字里行间隐约看到他们凌厉脆弱、聪慧隐忍、多疑伤人、高处不胜寒。
这可能就是帝王家宿命。
才会直有人说来生不入,生生世世不入。
……
身子轻,岚王把他抱起来。
“都怪不好。阿昭身子虽养好许多,但气血还亏。回去得给你找医者把把脉才是,喝些补气养血参汤。”
宴语凉恍惚小会儿。
他还在想那个梦。
梦境里最后他跑下城楼去找岚王,却无论哪里都找不到。
找得他焦急又心痛。孤零零站在城墙下时又突然想起来,他曾经教育过个什人,应该是个大夏附属国王侯,他跟那人说——
他保持微笑跟他们招手,往下面丢鲜花和铜钱,却直在想岚王人呢?
他觉得他定不会走远。
他肯定就在附近,就在某个不远处地方正等着他。他只盼着这祭礼快点结束,他便可以脱下这身沉重而华丽外衣,身轻快地跑去找他。
他是国天子,肩负重任,路带着这个国家从泥泞走向繁华,从来不后悔度只为这个国家、为黎民百姓活过。但如今这盛世终于如所愿,天下不负。所以他以后,是不是终于可以任性点。
去想做自己真正想做事,喜欢自己真正想要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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