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沈峤手缓缓松开,就像主人终将流逝生命,悄无声息,滑落下来。
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情,如果能够料到,定不会继任掌教。”
“也……没有料到,”郁蔼苦笑声,继而咳嗽几声,嘴角又有新血溢出:“曾经觉得……自己做,都是对,是师尊太保守,是你太无用,可,可是,后来才知道,错人,由头到尾,都是,咳咳,都是!”
沈峤沉声道:“玄都山长久以来封闭山门,闭目塞听,与世隔绝,已经到不能不改革地步,在那之前,心意想要守好师尊传下来这份基业,想要将你们保护好,却从未想过,这个办法对玄都山是否合适,你错只错在与突厥合作,错在对下毒,你对玄都山这份心思,却是连都及不上。”
郁蔼:“终究还,还是错,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起贪婪心思……”
他剧烈咳嗽起来,血也流得更加汹涌,沈峤惊,试图注入更多内力,却发现自己内力进郁蔼身体里,就如泥沉大海,杳无踪迹。
“所以,现在,把命还,还给你,你别恨,好不好,阿峤?”郁蔼恍若未觉,兀自握着沈峤手。
沈峤眼泪颗颗落在他手背上,烫得郁蔼微微抖,但他却反而露出笑容:“你,你为哭,是不恨,对吗?”
“不恨你,等你好起来,们起去拜祭师尊。”沈峤道。
温暖触感令郁蔼感到留恋,他思绪因这句话而禁不住飘远:“多希望,咳咳,回到小时候……你代师尊教,教和袁瑛练剑,虽然板着小脸,可怎看,都很可爱,追在你身后,想让你喊,喊声师兄,你被烦得不行,只能到处躲着,就到处找,找啊找……”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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