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畅见状大急,忙提剑上前帮忙,但他速度跟不上眼力,哪里还来得及,当下慢不止三四息,段文鸯鞭子已经碰到孔增衣裳,眼看就要衣裂入肉,云畅下意识啊声,只当自己要亲眼见证师父死。
就在此时,眼前道虚影闪过,云畅还当自己眼花,刚眨下眼,便见段文鸯鞭子已经收回去,孔增身旁多个人。
“沈师叔!”云畅禁不住叫起来,语气里带连自己都不自觉惊喜激动。
“将你郁师叔搬到旁,刀剑无眼,别让人毁躯体。”沈峤头也不回道,伸手扶下孔增,又朝段文鸯掠去。
段文鸯本以为他方才与桑景行交手,难免气力不济,水准大失,谁知对方真力竟似永不枯竭般,绵绵不断灌注剑身,又以剑气荡出剑光,几近天衣无缝,令人无从破解,任由段文鸯鞭法高明,也不由生出种无法下手无力。
沈峤久久不动,那瞬间,周围刀光剑影悉数褪色失声,他抱着尸身逐渐冰凉郁蔼,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
也许是想起许多年前,他们师兄弟几人在山上同吃同睡,起练武光景。
然而旧梦难寻,物是人非,过去终究无法再回来。
就像有些错误无法弥补,有些裂痕永远无法复原,人死,也不可能再复活苏醒。
方才幕让云畅也禁不住跟着难过掉泪,但他毕竟是旁观者,想起当下处境,很快就回过神,忙连声喊:“沈师叔,沈师叔!”
“沈道长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与桑景行不同,咱俩可没有深仇大恨,今日前来,也不过是得谭元春之邀,郁蔼之死,也全因谭元春下手,冤有头债有主,沈道长可要明鉴啊!”
段文鸯与其师不同,他虽然天分奇高,成为狐鹿估座下最得看重弟子,但他身有胡汉血统,本身就注定不可能像他师父那样在突厥生来受到尊崇,所以他行事风格,也与狐鹿估截然不同,更会考虑实际利益划算与否。
虽说师徒如父子,但连虎父都会生出犬子,同理,师父厉害,徒
他见沈峤动未动,还当对方已经伤心得失神智,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举目四望,局面对玄都山来说其实并未好转太多。
虽然少个最强大桑景行,但合欢宗大部分人还在,萧瑟刚才被边沿梅打伤,但伤势并不严重,此时边沿梅跟刘阅去追谭元春,玄都山长老七去其二,剩下五个,既要牵制段文鸯,又要应付段氏带来突厥高手,以及萧瑟等人,实在颇为吃力。
孔增虽然位列长老,但他武功与段文鸯相比还略逊筹,此时被对方咄咄相逼,个招架不住,连剑都差点脱手而出,脚法乱,身形跟着踉跄两下,往后跌去,他既要顾及身后,前面就留出空门,段文鸯条软鞭被真力灌注,顿时笔直如剑,点向他胸口,去势汹汹,杀气腾腾。
若被这下点个正着,只怕孔增胸口就要多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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