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没有居功:“不错,今日先是李青鱼与其交手,段文鸯受点伤,方才让占这便宜。”
晏无师:“方才给你探过脉,你当日落崖时,体内相见欢毒素已然深入骨髓,毁根基,本以为《朱阳策》能够修补你经脉,但现在看来,只有两份残卷,收效依旧甚微。更麻烦是,你这样频频与人动手受伤,只会令‘道心’受损愈深,这样下去,等到道心尽毁,只怕神仙也回天乏术,《朱阳策》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连神仙也做不到事情。”
道心不是颗心,它意义在于根基,沈峤自小以道门内功筑基,这份根基就是“道心”,道心若毁,个人空有武功招式也无用,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再迈向武道巅峰。
沈峤现在就是这样状态,道心因受伤和中毒缘故几乎毁于旦,如今以朱阳策真气辅助缓慢修复,原本这是再合适不过养伤之道。
但问题在于,沈峤现在知道《朱阳策》只有两卷,并非全部,而且他身在江湖,永远不可能独善其身,每回动手,必然要牵动气机,损害还未痊愈道心,长此以往,恶性循环,等到朱阳策真气再也修补不时候,便是根脉崩塌,回天乏力之时。
晏无师放下书,却没有过来搀扶,只嗯声。
沈峤:“广陵散走?”
晏无师:“走,们打场。”
沈峤:“他武功虽高,却应该不是你对手。”
只说这句话,对晏无师为何会及时出现在那里却似乎毫不意外,也不加追问。
柔话语:“沈郎君,您醒,药煎好,正热着,婢子服侍您喝罢。”
这是茹茹声音,沈峤认得,对方是少师府婢女,他住在少师府这段时间,直都是由她照料左右。
“……是在少师府里?”沈峤只记得自己遇上广陵散,而后支撑不住人事不知。
茹茹掩口笑道:“您自然是在少师府里,要不茹茹怎会在这儿呢,是郎主将您带回来。”
她端着药过来服侍沈峤喝下,又给他抚平身下被褥:“大夫来看过,说您气血两虚,要多吃些补血药材。”
说起来,沈峤现在这样根脉频频受损,其中也有晏无师份功劳,若非他次又次逼他动手,沈峤也不可能旧伤
晏无师:“听说你在苏家与段文鸯打场。”
沈峤:“此人武功奇高,假以时日,必不下于当年狐鹿估。”
晏无师:“比之昆邪呢?”
沈峤:“比昆邪犹胜三分。”
晏无师:“这说你今日能赢,是纯属侥幸?”
沈峤点点头:“晏宗主呢?”
茹茹:“郎主在书房与大郎君说话呢。”
她口中大郎君,便是指边沿梅。
也不知这碗药里是否加安神药材,沈峤说没几句,又不由自主昏睡过去,这觉又睡许久,醒来时屋里已经掌上等,旁边模模糊糊有个人影。
“晏宗主?”他摸索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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